教诲,学生明白了”说着他走到门口,在要出门前“先生,若是大帅有朝一日变成您说的那样的皇帝,你我还能善了吗?”说完李响走进了风雪中,小小的年纪,背影居然显得如此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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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栋大步流星的走进张清莹的寝宫,一下抱住一脸错愕的张清莹,把头埋在张清莹的胸口,张清莹俏脸顿时一红,两边伺候的宫女慌忙低头,曲红微微一笑,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她最后冲张清莹摆了一个鬼脸也退出去,仔细关好了房门。
“让人看见多不好?”张清莹轻啐了一口
李栋默不作声,反倒更加用力的抱着张清莹,张清莹刚想发作,忽觉得胸口一湿,张清莹愣在那里,李栋哭了?她伸出手停顿了一下,轻轻的抚摸着李栋的发髻。
都说女人的胸膛是男人的天堂,是男人最安详的温床,能抚平男人所有的悲伤,让人重回孩童般的心境,李栋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张清莹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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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穿着厚厚的裘皮大氅,倒剪着手从午门的侧门而出,李响阴沉着脸跟在他身后。
广场上四周升起了好几堆熊熊的篝火,四下里是受命前来的近卫军,他们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还有数百名锦衣卫在场中央默默的走动,看到李响出来,徐椿赶忙带人迎了过来。
“大人,那些官员学子中很多人已经冻得昏迷不醒了,在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李响沉默了一会“让负责廷杖的兄弟过来听刘公公调遣!”
徐椿愣了一下,躬身“是,大人!”然后转身下去安排去了。
刘瑾微微一笑,清清嗓子,尖声说“万岁爷口谕,让汝等速速散开,不得在此聚众闹事!”
在下面跪着的官员士子中大部分人已经有些后悔了,这大冷的天,因为一时激愤,跑过来跪谏,就是看准了李栋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法不责众!可是等了半天,天都黑了,宫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这些文官士子平时本就缺乏锻炼,这数九寒天在加上这场大雪,一些人早就冻的人事不省,大部分心生退却之意,正在骑虎难下之际,皇宫里面终于出来人了。
下面这些官员中有六科言官、还有十三道监察御史,都是能言善辩之辈,听到刘瑾的话,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道“刘公公,我等皆是因为王平和黄明一案而来,那王平,倚仗天子亲信,少年得志而不知谨慎收敛,反倒飞扬跋扈,因一己私欲擅杀朝廷命官!败坏天家名声,败坏天子信任,这等人不杀何以平民愤,不杀何以维持朝廷的法纪!”
话虽说得中气不足,但一席话说完,广场上稍一静,不知道谁起了个头,有人大声击掌喝彩,众人都是跟上,一下子喧哗起来“说得好!”“这才是君子之言!”
“王平和黄明一案还无定论,汝等怎能擅自污蔑朝廷命官?!况且万岁爷如何行事,何须汝等多言!在不退下,休怪咱家不客气!”
“今日我陈鑫到此,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王平这等卑鄙武夫,将来必定是小人奸臣,必将祸乱朝纲,此人不除,天地间还有圣贤大义,还有浩然正气在吗?”
又是大义凛然的一番话语,周围的人都是轰然叫好,刘瑾微微眯缝着眼睛“尔等听着,国子监士子你们再这般胡闹,咱家就请旨意停了你们科举的资格,把你们统统赶出京师!还有你们这些朝廷官员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如此这般胁迫圣上,汝等在不散开,咱家就要请廷杖,国法伺候了!”
听到刘瑾要请廷杖,整个广场一静,紧接着场下的众官员士子忽然抖抖身上的浮雪,正正衣冠,就是一些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人也忽然好似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李响诧异的看着场下的变化,这是怎么了,怎么听说要挨廷杖,这些人一个个奋勇争先,好像那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似地。
李响有所不知,有明一代,文人士子想要扬名,最好、最快的捷径莫过于骂天子骗廷杖,被锦衣卫拿板子这么一打,从今以后你就是天下名士了,升迁上都会比别人快上许多。
不杀言官是祖制,大明皇帝往往也无可奈何,挨了骂,还不敢往死里打,打了人还让人成了名,怎么一个苦字了得。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皇帝们也都经验丰富了,文官士子想要再骗廷杖,却是不容易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情况,这不有一个不明就里的人高呼“刘瑾,你这是假传圣旨!文武百官,江山社稷之根本,谁给的你命令,让你虐待朝廷大员!”
刘瑾还未开口,场下的众官员就怨恨的看着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一个官员更是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朝廷养士百年,就在今日,即便受国法责罚,我也要将那奸贼绳之于法,廷杖就由我先来吧!”
场下官员懊恼不已,怎么让他抢了先,他们生怕刘瑾后悔不打了,纷纷开口骂道“刘瑾你个阉货,你想一手遮天,**上心,干乱朝政,陷害忠良吗?我等偏不怕你,打我,打我呀!”群情激奋,人人都觉得自己今日是仗义执言,为国尽忠的英雄,今日挨打之后就要天下扬名,还能得一个不畏**的美名,这些人心情激荡之下,也没多想,也没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