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哪里懂那些。。。”
“林公公,小的。。。”
“不妥,不妥。。。”
这些管事们把自己手下的肥差一个个都报了出来,甚至还有一个人要主动让贤,林公公只是摇头,称不妥。
这几个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林公公看来不是想对他们动手,可是。。。
“林公公,要不您说个职位。。。无论如何小的们都给安排”
“咳。。。这个吗。。。我那几个亲戚平时在家乡喜欢舞刀弄棍的,一个个孔武有力,他们希望。。。希望能在军中谋个职位,将来厮杀战场,博个马上功名。。。”
“林公公,咱们为圣上办差,辛苦异常,安排自家人当然不能在让他们辛苦,这军中可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啊”一个管事小声的提点着
“军中好,军中好,可以好好管束他们,将来习得本领也好为万岁爷分忧。。。”
“林公公果然高义!既然如此,我等就按照林公公的意思,把您的这几个亲戚安排在军中,就从校尉开始做起如何”
“这个。。。还是从普通士卒做起吧”
“这个请林公公万望不要在推脱了吧,这已经很委屈您的亲戚了”
“好吧,那么此事就拜托诸位了!”
“林公公客气!”
从那天起御马监一切照旧。
有心人发现林祥福的这些亲戚口音是天南地北,各地都有,而林祥福却是直隶人,但是既然事不关己,大家也就懒得开口。
而那些林福祥的亲戚们进了军营之后,一个个把姿态放得很低,对下面的军官,士兵都是很好,下面的人送给他们的孝敬也是不收,不但如此,几次出去吃饭、花酒,一切花费都是这十几个人轮流付账,手面很大。对上司更是恭敬,每月必有孝敬奉上。
这样懂得分寸的人,在加上林祥福的关系在那里,当然要抬举一下,那十几个人中,已经有好几个从校尉升职为正六品的百户了。
经过这事之后,林福祥在御马监的位置越发巩固,人人都说,林公公好,就连林公公的亲戚也教育得好,丝毫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不知不觉间,林祥福把御马监直属四卫(腾骧左、右卫,武骧左、右卫)的军权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当然也有人看到这个事情的隐忧,但是太监没有后代,抓了军权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造反不成?
能!
。。。
“林祥福那里怎么说?”
“启禀教主,祥福说,万事具备,大事可成!”
“哈哈哈!好!好!让大家做好准备,明日一见分晓!”
“是教主!”
。。。
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
李福达是聪明的,这件事情他酝酿了很久,他最初的设想便是先派少数人奇袭皇城、杀死弘治皇帝以及他的继承者,趁着天下大乱举事,卡住天津水道,断绝京师与南方的联系,让京师成为绝地,顺势带领教众进攻京师,直接坐上金銮宝殿的九龙御椅。
这么做省去了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北伐长征、兵临城下、南北和谈、或禅让退位、或吊死煤山等过渡性环节,毕其功于一役!何其轻松!
他确定了里应外合的攻击方针。内应者,就是太监。太监多直隶籍,以亲情联络之,以金银酬谢之,以开国元勋激励之,谁不潜生出“第二忠诚”?
李福达是聪明的,他从军多年,明白一个道理:即防守越严密,就越有漏洞;越固若金汤,就越可能松懈怠慢。重门高城、严兵守卫的帝王之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这一次比他计划中更加的顺利,平日不显灵的无生老母更是无比的眷顾他,不但弘治皇帝离开了京师来到他的大本营,而且就连他的儿子也一起送来了,天助之!天助之?
他甚至已经做了好几宿黄袍加身的美梦,快了,快了,他即将成为九五之尊。
李福达在“梦”中,做着他的好梦;教众在“梦”中,那则是教首的暗示与引导。造反,总要有一个诱人的口号,“事成之后,与诸君共享荣华富贵!”,口号是李福达的发明;教众,只要信,只要跟着,只要激起提着脑袋打天下的斗志,“造反运动”自然如火如荼。李福达告诉教众:只要诵“真空家园,无生老母”八字真言,就可以刀枪不入!教众信了,太监们也信了,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以用兵之道衡量李福达的军事才干,可将他列入“诡道”之才,他相信这次袭击会是成功的,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算了进去。
但是李福达少算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如果没有这个人,苗魁不会离开御马监,如果没有这个人,林祥福不会做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如果没有这个人,弘治皇帝更不会来天津,如果没有这个人,历史将会怎样?
。。。
“包二那里有消息吗?”
“大帅,近几日包二没有进城,我们的人甚至已经到了罗教的总部,那里罗教教众调动频繁,好像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赶快派人去,要不惜代价和包二联系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