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疼,他还得和你约下一次开打的时间。
。。。
李栋来到军营的会客大厅里,那三人慌忙起身。
“臣。。参见太子爷”
“奴才。。参见太子爷”
“不用多礼,坐吧”李栋笑容可掬的对那三人说
那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想,太子爷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可怕呀。
“谢太子爷”
李栋坐在上首,也不说话,整个大厅里顿时沉闷起来。
只听见咔嚓,嘶的声响,李栋回头看看,大牛怀抱这几个香瓜,正在有滋有味的吃着。
“给哥一个!”
大牛看看怀中的香瓜,挑出一个,递过去“这种黄白相间的最好吃,最香”
李栋接过来咔嚓咬了一口“嗯,真香,李响你也尝尝”
李响笑呵呵的也从大牛的怀中挑了一个,只听见大厅里咔嚓,咔嚓,嘶嘶作响。
那三人看到这个情形,表情异常的尴尬,这三人中以兵备道曾大人官职最高,正三品,所以他轻咳一声。
“太子爷,不知道这天津你还住得习惯吗?”
李栋拍拍自己的肚子,答非所问的说“我听说三位在民间的官声不错呀”
“下官等不敢居功,忠君之事,为君分忧,正是我辈本分。。。”
“曾大人这忠君之事可包括和粮店一起倒卖粮食?”李栋笑笑打断了他,然后又看向其他两个人“可包括何大人的侵占民间宅地?可包括刘公公巧立名目擅自加税?”
那三人听了这话,在也坐不住了,纷纷从凳子上滑倒地上,跪下,也不敢抗辩,伏低了身子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奴才有罪”
“好在你们三人也都只是贪财,并没有干什么欺男霸女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
那三人惊讶的纷纷抬起头。
“我要在天津做些事情,可是如果民间对官府有这么大的怨气,恐怕会束手束脚的,就不知道你们三人愿不愿意帮我。”
“下官愿意”
李栋欣慰的点点头
“那就好,说说吧,那你们打算怎么改变民间对官府的看法”
那三人又开始对视,轻微的摇着头
“下官愚钝,臣等请太子爷指点”
李栋笑着站起来“送你们几句话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那三人眼神中一片迷茫,李栋摇摇头“我还有事,李响你跟他们解释解释”说着他从大牛的怀里又拿了一个香瓜,咔嚓咬了一口,然后带着大牛走了。
李响笑容满面的走到那三人面前,一个一个搀扶起来。
那三人客气非常“请镇抚使大人提点”
“这还不明白?我家大帅看天津旧城破败不堪,你们是不是凑点银子好好整理整理?”
“应该的,应该的”
“那些占了别人家宅的人,是不是应该还给人家?”
“应该的,应该的”
“那些多收的银子,是不是应该也还回去?”
“应该的,应该的”
“那些米店奸商是不是应该查封了?”
“应该的,应该的”
“总之一句话,我家大帅就是要改变天津人对官府的看法,你们能做到吗?”
“下官一定。。。不过镇抚使大人,这银子。。。”
“你们捞着这么多年,难道还要向我要银子?”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我们这就去办!”
“我家大帅的耐性不好,你们可别脱得太长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
当天晚上,就在天津的几大城门口同时贴出三条布告
“三合等几家米店为非作歹,扰乱米价,现已查封,所有缴获的粮食将免费发放给天津的住户,明天辰时开始发放,每人可领10斤粮食,发完为止!”
“剿匪费用朝廷已经拨款,以前所收费用将按收据退还给所有商户!”
“码头扩建另寻他址,原住户可以搬回原地,所有费用全部由官府承担!”
看了这三条布告,所有天津人惶恐不安
“这帮狗日的这是要干什么?”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不理他们就是了”
“你说他们真能发粮食吗?”
“你梦到什么了吧?”
。。。
每个城市都有贫民窟,天津的贫民窟就在天津的北区,这里地势低洼,一到下雨所有的雨水都会汇聚到这里,弄得这里又腥又臭,住在这里的多是没钱没势的苦命人,而那些被官府骗了家宅的人大部分就住在这里。
谷云喜是清军厅同知何大人手下的总捕头,昨天晚上他就被何大人耳提面命的教训了一通,说今天如果不能让那些人回家,那他这个总捕头就当到头了,而且他今后也别想在天津混了。
嘭嘭嘭~~很轻的敲门声音
“他爹,你听是不是有人敲门?”
“好像是,我去看看”
吱嘎,门外黑压压的站着三四十号衙役。
“你。。我。。。我怎么了?”
谷云喜几乎都把头弯到了地上,柔声问“没吓到您吧”
“没。。。没有。。。你们这是?”
“搬家,让你们去住大房子”
“搬家?怎么又搬,我刚搬到这还没三个月,你们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泥人还有三人火气呢,那个人听了又让搬家明显急了。
谷云喜努力的挤着笑容,若是往常,他早一巴掌拍过去了,可是。。。
“老哥,您别急,你看你现在的房子破的,外面如果下小雨,屋里就得下中雨,外面如果下中雨,屋里面就的下大雨,外面如果下大雨,你全家还得到外面避雨去”
那人回头看看自己的屋子“那。。。那又怎么了,我。。。我住的舒服。。。透气性好”
“老哥。。。您听我说,这一次是官府出资,让你们搬回原来的地方,房子已经都盖好了,红砖绿瓦的大房子”
“你蒙谁呀!”
“不敢蒙骗您,是真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有,锅碗瓢盆都已经制备齐了,就等您拎包入住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了,还有个事要和您说一下,大房子先到先得,去晚了恐怕房子就要背阴了”
那人倒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好像要分辨那个衙役说的是真是假一样,谷云喜露出他最真诚的表情,忽然
“他娘,他娘,你快起来,赶快带着娃跟我抢房子去,什么都别拿,快走!”说完他飞也似地跑了。
谷云喜擦擦额头上的汗,叹了一口气“这是第一家”
。。。
一个已经七老八十的老天津住户,趟在摇椅上,对着自己最喜爱的孙子说
“那一年,天津每天都发生一两件新奇的事情,真有意思!”
“爷爷,那是哪一年?”
“弘治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