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支着身子,坐在床上,浓眉拧成了团,“一群饭桶。”
床前的几个属下,埋低头大气不敢出。
“算了,出去吧。”云龙扬扬手,揉了揉欲裂的头,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人间蒸发,都这了三天了,全无音讯。
时间一天天过去,蕊儿依然没有消息。虽然他除了加派人手打探,并不多说什么,但人人可以感到,府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个个提心吊胆,唯恐触及了这个霉头。
云龙的伤势已大为好转,已能下床走动,正坐在书案边草书着“蕊儿”二字。一个属下进来,“少主。”
“说。”云龙放下笔,抬起头。
“主上有秘函交给少主。”属下递上一个信封。
云龙接过信封,抽出信纸看过后,对来说道:“主上可还有什么口谕没有?”
“主上要少主务必去相府走一趟。”
“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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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云龙换上夜行衣,披上黑披风,戴上银面具,如鬼魅一般潜入丞相府,朝着芙蓉的院落而去。
到了花园中,听到假山后有不同寻常的动静,无声的潜到假山后,见一块石头滑开,露出个地道来。一个白色人影慌里慌张的从地道中闪出,其身后有追赶之声。
月光散在那张苍白绝秀的脸上,让他心里一颤—蕊儿。
不及多想,飘身上前,蓦然揽住她的腰,闪上最近的树梢高处,用披风将她裹住,掩去了她身上的白衣,二人融在了密叶中的黑暮中。
久寻不到,却在这儿意外的相逢让他的心砰然乱跳,凝视着她被吓得惨白的小脸,又疼又怜,恨不得就此将她带走,但他知道她不可能随自己走,而自己也另有要事。但此时将她抱在怀中,却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开。
当她向他提出请求时,他掩不住的开心,不管她要他去做任何事,他都会不惜一切的去做。结果对方的请求却让他婉尔,“请先生送我下树。”
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在心底泛开,这是一个奇怪的女子,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止不住的想笑,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送她回到住处,她的指尖触撞到他肩膀上种着的蕊片的部位,一股麻感传来,一个念头在心里闪过,难道她和自己一样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念头一过,对爷爷的目的也有了初步的认识。但不管是什么目的,让他非常兴奋的是,与他订下联亲的女子竟然是她。被他否定的婚姻看来得改一改了。
离开她住处时,回眸门里透出的灯光,这次再也不会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去到芙蓉处,办完事务,重回到蕊儿住处,隔着窗棂,隐约看见罗账中的她已安然入睡。他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直到天边泛起光高,才闪身离去。
这日他依然暗中前去看望蕊儿,不料,在窗外树梢上等了许久也不见蕊儿回来,心念一动,“不好。”
急身飞扑向芙蓉院落,果然地道中传来动静,欺身上前,恰好见一男子带着蕊儿从地道中闪出,那男子的身影正是那日救他之人。
隐身暗处,直感告诉他,出事了。等二人离去,快速闪进地道,果见完颜申的眼探芙蓉倒伏在地。咽喉处也如上次所见,有一道细痕,有血珠渗出。
按理芙蓉必死,然偏她生有异相,咽喉比常人偏差了一寸有多,所以她虽然咽喉受损,却并未被割断咽喉。而那人想必从未失手,更不会料到有人会生出异样,也没检查,才让芙蓉逃得一死,然即使是如此,芙蓉仍是死多生少。
他挟起芙蓉,出了地道,照着蕊儿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然出了相府,早失了二人的踪迹,只得先将芙蓉送去杜先生处,看还是否有救。
放下芙蓉后,再次回到金陵城中,细细暗查。因为涉及到蕊儿,他不愿此事张扬出去,一律亲自查探,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居然被他查到蕊儿藏身的小宅。
然接下来的事却让他痛心疾首,蕊儿早已对另那个男人情根深种,而那个男人却是他受命查探的楚容,另外更是那日救他性命的人。
他看着远处窗棂上印出的相拥着的二人,握紧了拳头,凄然一笑,上天真和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他遇见了她,而她的心却给了别人。
他没想过要去夺取,如果蕊儿愿意投向他的怀抱,他会欣喜若狂,如果蕊儿与那个人真心相爱,他会成全他们。
虽忍下心里的痛,却忍不住一次次去那间小宅附近远远的看着她。虽然每次看着她,心都会痛得如撕裂一般,但仍不舍得离开。
一晚,蕊儿突然痛哭着奔出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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