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迟疑着走向竹屋,推开门,却呆住了。
隔着珠帘,见蕊儿背对着门,坐在里间大木质浴涌边缘,正将打散了的黑缎般的秀发袭到一侧,细累梳理。白色纱衣,衣领敞开着,松松的垮在肩膀下面,修长的粉颈和薄削雪肩以一种极为优美的曲线展现着。
肌肤上仍有点点水珠,显然刚经过沐浴。
楚容喉咙一紧,过了许久才醒过神,忙别开脸,准备退出。
蕊儿昏迷的时候,均是他一手照料,也经常帮她沐浴,但照料病人与这样活色生香的景象全然不同。
“楚容。”
他不知所措地停在了门口。
“过来帮我一下。”
他犹豫了,她的身体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自从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对她全无免疫能力,何况在她沉睡的这些日子来,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要他这样靠近她,是对他定力的挑战。
“过来帮帮我。”蕊儿微侧过头。
楚容终叹了口气,关上门,走向蕊儿。
站在她身后,沐后的清香,扑鼻而来,心里更是一阵慌乱,不敢看她赤裸着的香肩雪臂。
“你……你要我做什么?”
蕊儿将手中的玉梳递给他,“我手上没力气了,你帮我梳,好不好?”
他木然地接过,熟练地为她清理着刚刚洗净的秀发。这两年多来,他虽没学会盘髻,但每日为她梳理,手法到是练得十分熟练了。
理顺了一头青丝,将玉梳放在身边竹几上,刚要转身,蕊儿已极快的回转身面对他而立。身上仅有一件外袍,敞开的衣领,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雪肌玉乳。
在他微微失神之际,蕊儿已拉住他的手,“别走。”
“还有事?”楚容收敛收思,不知蕊儿这是怎么了。
“你服侍了我这么久,也该我服侍你一回了。”
楚容茫然不知她是何意。
蕊儿拔开承接着山泉的竹筒木塞,清亮的泉水,涌出流入大木桶。
这里间浴房是楚容为了方便照料蕊儿,特意搭建的,竹墙直接与山壁相接,依山壁安置木质大浴桶,木桶下方有放水孔,用木塞塞住。用竹筒与山泉相接,不用时只需将竹筒塞住,拔开木塞,泉水便能直接流入木桶。
他虽与蜜子夫妇同住,但于蕊儿起居他却十分执着。蜜子虽是女子,他也不愿她插手撞触蕊儿的身体,全是自己一人操劳。
蕊儿醒来,能够自理,他就自动避开了这些太过亲近的接触。
他见蕊儿拔开山泉木塞,蓦然明白蕊儿之意,俊颜上飞起红霞,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必了。”
刚要移步离开,蕊儿已伏靠向他胸前。
“你…….”他僵住了身体,心里一阵狂跳,双手却不知该放在何处。虽然早在几年前,二人亲密无间,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太多,他一时间仍是有太多顾虑。
蕊儿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你和蜜子在厨房说的话,我听见了。”
楚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云龙…….”
蕊儿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以前我们经历过什么,但我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你想什么?”
“想要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蕊儿!”
“和我一起,不也是你所愿吗?否则你且会为了我放弃仇恨,与一个昏睡不醒的人厮守?”
“我自然是想和你一起的,但是…….”
“这不就行了,你不想要我吗?”她仰起头,深情款款地望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我……. 蕊儿,你什么也不记得了,所有对你而言都是重新开始,我不想你以后遇到别人后,怨恨我。”他不愿象云龙那样,给她的爱最后成为她的负担。
“楚容,我是记不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的心没有变。”
他不知如何回答,也无法理解,什么也不记得的人,如何还能记得以前的情,但她的话仍温暖了他冷冰的心。
蕊儿见他仍僵在那儿,轻咬了咬唇瓣,“我们以前就有过肌肤这亲,不是吗?”
“是。”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眼里慢慢升起情悸,过去与她一起的日子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这些片段,一直伴着他走过这两年多来辛酸又苦涩的日子。
蕊儿笑了,扶住他的肩膀,惦起脚尖,吻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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