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只是不愿动弹,不愿去面对云龙。她知道他每天必来床前逗留许久,每次他来,总是装作睡着,不敢睁眼看他,害怕看到他的眼睛。也害怕他让她解释,虽然那些无情的话,可以再说,但那些话说出来,撕碎的又何止是云龙一个人的心。
因为害怕,索性逃避。
每次他离开时那声长长的叹息,都让她心痛到了极点。
起身,走到密屋,取出黑剑,走到桌边坐下,轻抚着剑身,那透心的冰顺着指腹传遍了全身。
这黑剑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了这把黑剑,她走得太远了,犯下了太多的错,错得无法回头。
楚容,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难道真的要等够三年吗?三年……人已非夕比,要她如何面对?
指腹轻轻划过剑锋,一抹血丝浸入黑剑壳,剑身泛出淡淡的红光,慢慢褪去软壳,剑身上的血丝四处游走。
楚容,你快醒来吧,等此剑物归原主时,也就是自己该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虽然不舍,却实在无奈……
一滴泪滴在剑身上,血丝暗沉了下去。
楚容…….心真的好痛…….
“哼!”一声冷哼,打破了她的思绪。
急回头,见一片衣角在门边消失,追出去,只见云龙毅然的身影正走出蕊轩,走到拱门处,一拳狠狠砸在门栏上,几个起伏已出了太子府。
云龙回到太子殿时,总感到刚才隐约看到蕊儿睫毛闪动,难道她已经醒来?神使鬼差地又转回蕊轩,却见她背门而坐,轻抚黑剑,专注到有人靠近也不自知,这些天来压在心里的怒火瞬间点燃。
她醒来居然不看他一眼,更不用说对那件事做个解释,反而捧着黑剑,想着别的男人。顷刻间,男人的自尊被狠狠的践踏。
出了太子府,直奔久未涉步的花场之地。
烟雨楼的妈子见了云龙,忙屁颠着引着进了最好的一间房间,布个满桌上好酒菜。差着小丫头去叫最红牌的玉俄姑娘前来侍候。
云龙坐在桌边,只是喝酒,那些山珍海味却是不动一筷。
玉俄早听说太子绝色天下,但从未得见面,听说要去服侍太子,欢喜得恨不得将自己打扮成天下第一美人,又拿了香粉扑遍了全身,只差点没将自己埋进香粉堆里。
推门进屋,果然见坐在桌边喝闷酒的男子,貌比潘安,气宇轩昂,真真的人中龙凤。虽然脸色不善,但来这花场中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这心情不好,来寻欢的就更多了。
她轻笑一声,掩好房门,轻渡到桌边,纤手握住酒壶,为他斟满美酒。
云龙举杯便饮。
她再斟,他再饮,全不推辞。
玉俄暗暗欢喜,只要他不拒绝她,以她绝好的社交手段,就不愁服侍不下来他。
面对这样的俊郎的男人,别说人家是太子,就是自己倒贴着服侍也是喜之不得。
酒过三旬,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放下酒壳,转到他面前,伏跃跪在他膝盖上,仰起脸,让他可以看到自己的面容,嗔声道:“玉俄陪你喝了这许久的酒,你都未曾看过玉俄一眼,是嫌玉俄太丑吗?”
云龙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扫了她一眼,“人美,心不美有何用?”想到蕊儿那绝色的容颜,心里痛得一阵抽搐,天下还有何人能美得过她,但还有何人能如她那般可以轻易揉碎他的心。
“看太子说的,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玉俄的心不美?”玉俄撒着娇,将他的手拉来覆在自己胸上。纤纤玉手去抽他的腰带,“天已不早,让玉俄侍候太子歇息吧。”
他也不动,由着玉俄忙活。
小手拉开他的衣衫,露出他硕壮的胸脯,玉俄暗地吞了吞口水,她经历过多少男人,却从来没见过如些美好的身体,手指轻轻抚了上去,越加的不能自己。
云龙反手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往床上一丢,冷冷道,“脱。”
玉俄一愣,这太子也太过猴急,但这也是男人本性,也不以为怪,媚笑着除去衣衫,极为诱惑地斜躺下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云龙走到床边,胡乱扯去身上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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