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见云龙紧握着她的手,力道却并不弱,轻轻一挣,竟没能挣脱。微微一愣,一个气若游丝的人且会有这样的力气。
顺着手往上看,云龙睁开着眼,双目炯炯有神,脸上那些不正常的红已经褪去。
再摸向他额头,体温也已经恢复正常。
“你……刚才……”蕊儿知道他一定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云龙眼角微斜寒光扫过,众婢女忙悄身退出寝宫,反手关上大门,可见平素都是训练有致的。整个空间只剩下蕊儿和云龙二人。
“我只是运了点真气。”云龙微微一笑,仍如以往的阳光,他不必要对蕊儿隐瞒。“你刚才神色匆匆,是知道什么吗?”
“你胸口的伤……”蕊儿想到就是因为他胸口的伤,才有二人如此难堪的局面,心里又是一痛。
“你知道我那伤是拜何人所赐?”云龙闪烁的星眸,静得如一汪清水,一点点抚平蕊儿与他独处的不安。
“大概知道,你也知道?”以他暗运真气,不让人了解他的伤势看来,他对刚才的来人,不会没有防备。
“嗯。”云龙轻应了一声,自然到让人无法想像那处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你……”蕊儿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淡定。
“蕊儿……”
“嗯。”
“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这就是皇族。亲情,兄弟情都淡如云烟。”如果他们知道他的性命已然无忧,伤势在以惊人的速度好转,这太子府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云龙看向床顶的云缦,眼里透出说不出的孤寂。与他平日那象是无忧无虑的开朗全然不同。
蕊儿心里一颤,象他这样没有父母庇护,却有着让人嫉妒的身份,生活得一定很辛苦吧。抽出被他紧紧握住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活得快开才行啊,如果这个太子让你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做了。”
云龙笑了,很久没这样真心的笑过,他不留念这个太子之位,“等有一天,我离开这个太子府,就一无所有了,你可愿陪我?”
蕊儿垂下头,无法正视他满是期望的眼,她不能陪他。
笑在云龙嘴角收敛,又再绽开,却多了一抹惆怅。“你恨我吗?”
蕊儿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对云龙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谢谢你。”
“嗯?”
“没什么,就是想说谢谢你。”
“你……可有见到你父亲?”
“你知道我父亲在这儿?”蕊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如果知道为何一直瞒着她?
“我过去并不知道,是楚容……”云龙小心地看了蕊儿一眼,“楚容死前所说,我才知道,当时就想到了可能与我皇爷爷有关。”
“见到了。”蕊儿相信他所说的话,虽然他伤了楚容,但她仍然相信他。
“他……怎么样?”
“嗯……”蕊儿也不知该说父亲好还是不好。“你知道完颜含雪吗?”
云龙一愣,“你知道我姑姑?”
“原来是你姑姑,这就难怪了。”
“我姑姑怎么了?”
“是完颜含雪把我父亲从芙蓉手中救出来,带到金国的。”
“这怎么可能?芙蓉武功不弱,又深在相府。我姑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她手中救得了沐先生?”
“弱女子?”蕊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知完颜含雪不但会武,而且是绝顶高手?”
云龙眼里的疑惑更浓,摇了摇头。
“完颜含雪和芙蓉还有我父亲,本出自同门。”看来这深宫之中,人心相隔,彼此不知之事真的太多。
云龙沉默了,他所知之事的确太少,虽然皇爷爷对他极为宠爱,但他又何曾不是皇族的一颗棋子。
就拿这次杀楚容夺黑剑之事,也绝非他所愿,但他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杜先生仍每日必来为云龙疹治,每来一次,脸上的表神就舒展一回,蕊儿知道这是云龙伤势好转所致。
感到欣慰的同时,忧虑也更重。
她不能忘记完颜申所言,云龙的康复之日,便是她与云龙的大婚之日。
在此期间,完颜俊隔三岔五的就会来太子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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