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蕊儿疲惫不堪,又心满意足地在楚容怀中如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睡着后。
楚容看着怀中熟睡的蕊儿,又怜又爱,又头痛,事到如今也只有带她上路,有她在身边,自然不能如一个人那样来去自由,龙潭虎穴,想闯哪儿就闯哪儿。这以后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处处小心了。
第二天清晨,等蕊儿收好东西,一同回他的客房取行礼。走到放行礼的床边见床栏上有把一把飞刀,钉着一页白纸,写着挑战书几个大字。
这对他而言本是极为平常之事,自他名满江湖后,就有许多人前来挑战,只想击败他从而一举成名。遇到这种事,他惯来不会搭理。
但当他摊开信笺,脸上瞬间布上一层寒气。这张挑战书与以往下战书之人不同,上面竟写着赌注—黑剑,楚家被诛杀的原由。
蕊儿以前跟着父亲东奔西走,这样的事也是缕缕出现。也不以为怪,但见他神色有异,凑上前问,“出了什么事吗?”
楚容将信笺揉成一团,抛出窗外,回过头时,脸上已看不出一点波澜,“没事,不过是一些寻求刺激的人的小把戏。”
“那我们今天还上路吗?”
“这地方山清水秀,也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不如我们再多呆两日。你也正好可以多些时间休息,你说好不好?”
“好啊,这么说,我那房间也就先不退了。”
“嗯。”
“那我们一会儿吃完早饭,出去游玩,可好?”
“我看今天暂时还是先在客栈中休息,明日再去,你会不会觉得闷?”
“有你陪我,怎么会闷?” 蕊儿脸上微微泛红,“你去柜台结了这间房吧。”这间房这么空着,也是浪费。
经过昨晚的药浴,身上的酸痛已去得七七八八,虽根本没必要照楚容所说在客栈中休息,但见他虽故作轻松,眼底深处却隐藏着让人不易发觉的纠结,象是负着千钧重担一般。心知这份挑战书绝不象他说的那样平凡。但他既然不肯说,也就不点穿。
“也好,你先回房,我顺便去叫小二把早饭送到房里来。”
楚容送了蕊儿回了她原来住的房间,才往前院柜台去了。
蕊儿趴在门边听他走远,抽身打开窗户,见左右都没有人走动,翻出窗外,在草丛中寻到那团信笺,打开一看,脸上瞬间苍白。这挑战书的署名,竟是银面。楚容将信笺揉成一团时,已在信笺一角做了手脚,划下了接受挑战的记号。想来不久就会有人来这窗外拾这信笺吧。
看完后将信笺仍揉成一团,放回原处,又再爬回房间,关好窗,刚到桌边坐下,楚容已推门进来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楚容审视着她的脸,拉过她的手腕,见脉搏跳得急快,好不担心。
“没事,刚才丝帕掉在在地上,捡丝帕站起来时急了点,头有点晕。”
“这是贫血之症,我去请个代夫给你抓些药。”楚容边说边要往外走。
蕊儿一把拉住,“别去。”
“怎么?”
蕊儿笑笑道:“我自己也学了这一些日子的医,哪能这点小病都治不了?我已经服了药了,一会儿就没事。”
楚容再看她脸色果然已在好转,仍不放心地问了句,“真不要紧吗?”
“真不要紧,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蕊儿扬着脸充他笑开了。
楚容这才作了罢,“那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会儿?”
蕊儿不想他看出事端,点头应了。上了床也不让他离开,拉他坐在自己身后,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靠在他肩膀上,狭义的闭上了眼。“真希望能这样什么也不用想地过一辈子。”
“等我们找到沐叔叔,办好我手中的事,我们就找个幽静的地方隐居下来,一辈子这样,可好?”
“嗯,我看啊,也不用找地方了,就回我们苏州。”
“只要你喜欢,哪儿都好。”
蕊儿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真希望那一天早些到。
这一天,饭是小二送到房中,整整一日,都不曾出去客栈。
楚容之所以不出客栈是不想别人知道蕊儿在这客栈中。按送信人只是将信笺送到隔壁房来看,并不知他在这房中过夜,那也就是说不知道蕊儿的存在。只要蕊儿不露面,那她便是安全的。
银面书房……
“鬼引,什么事?”老人看着飘落在眼前的黑衣人。
“主人,少主给楚容下了战书了。”鬼引恭敬的站在书桌下首。
“他可有布置人马?”老人放下手中的一个古怪仪器。
“没有,看样子是想单身前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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