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脸上的笑僵硬了,泪水不知何时早已打湿了衣襟。摸了摸自己的脸,很久没看过镜子了,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真的是她们所说的那么丑吗?
知道自从寒毒越来越严重后,身上的皮肤一天天变黑,但不知脸上会是怎么样了。取出怀中的小铜镜,深吸了口气,慢慢睁开眼,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脸被镜子中的人吓了一跳。镜子里是一张黑肿发紫的脸,浮肿将她原本娇好的五官挤得变了形,猛一看到,就如见了阎罗殿的夜叉一般。
颤抖着手,不敢相信地抚向自己的脸,虽说外貌只是个皮囊,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她本有着让神仙也羡慕的绝色姿容,这突然失去,哪怕她平日并不看重自己外貌长相,仍难以接受。
却不知自己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楚容如何做到的在她面前没流露出丝毫异样?
想到妇人们说的话,她知道他心里苦,家仇未报,却又为了她远走他乡,还得处处为她担心,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可是她不敢让别人听到哭声,用被子死命的堵住嘴,用力的捶打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
痛,由于她发疯一样的捶打,引发一种剧烈的疼痛,她知道又一次的寒毒发作,咬紧牙拼命忍受着,忍不住把身子卷缩起来抱住双腿。
蕊儿呆住了,她的腿可以动了?已经一个来月不能动弹的腿居然可以动了,难道寒毒引发的麻痹真的过去了?蕊儿忍住疼痛,伸直了腿,再次卷曲起来。蕊儿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原以为再也不能动弹的腿居然又可以动了。
等身上的剧痛过去后,奔向门口,想告诉他,她的腿能动了,可是到了门口,却停了下来,想到刚才镜中所见,这般出去,且不更让他难堪?
叹了口气,耷拉着头,又回到窗边,静静着望着对面忙碌着的楚容。不知过了多久,倦意上涌,伏在了窗栏上睡着了。
一个身背着一个小包裹,拿着竹伞,穿灰白布袍的老者进了归来居,自行寻了光亮的桌边坐下。
楚容忙迎了上去,“老人家吃点什么?”
老者抬头看看楚容,微微一愣,笑道:“小丁呢?”小丁是回家照顾母的小二。
“小丁的娘病了,我暂时替他一阵子,老人家,您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给您上来?”
老者又打量了楚容几眼才道:“一壶桂花酒,两个煎饼,一碗水煮豆腐,再来碟盐泡花生。”
“你稍候,这就来。”楚容转到后面将菜报给厨子。
正查点蔬菜的掌柜听了楚容的报完菜名,对他道:“小四,这李家的茄子还没送来,你去帮我催一催。”
楚容应着去了。
掌柜的等他走了,拿了酒,走到老者桌前坐下,斟了两杯酒,放了一杯到老者面前,“喝吧。”
老者也不推脱,端起就喝,一饮而尽,极其狭义地眯上了眼,“真香啊,好久没喝了。”
老板娘,端了几个小菜上来,笑道:“两个老头子,凑在一起就知道喝,也不弄点菜来下下。”
老者笑了,“素芬啊,你们两口子躲在这轻闲快活,四十年了,也不见老,我可真是老头子了。”
掌柜的又帮他倒满了酒,“师弟还不是操心操的,我们夫妻无世无争,自心如止水,这不见老也是常理。”
老者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如此连下三四杯酒,才算解了馋,看了看门外,“那小伙子如何?”
掌柜的点了点头,“实在,可他真是楚俞的儿子--楚容?”
老者点了点头,“错不了,我在医馆收到枫儿发出来的传信,给你发了飞鸽传书便急着赶来了。”
“好在这小子实在,要不我没收到你的信,便赶了他走了。”
“师兄真赶走了他,我可得找你要人了。”
“师弟,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可是我们约定好的,不理江湖事,任谁来寻你,我都不过问的。”掌柜的不依了。
“这别人,你能不管,这楚俞的儿子,你能不管?”
掌柜的叹了口气,“唉,我那徒儿不听我的话,非要涉及朝庭,说什么报效国家,可怜弄没了这一家大小的性命。”
“钟楼的功夫是不错,但终性格暴燥,没能领悟到师兄的那点老底啊,你们夫妻也闲了这么些年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免得这一把老骨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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