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拖着蕊儿回来府中,门口的家丁远远看见,忙抽身禀报。苏德全闻言大惊,顿足大骂这畜生不识事务。如被丞相知道,捅到金国王爷那儿,别说升官发财了,掉脑袋的可能都有。
忙奔出二门,正好遇到苏文在二马里下马,手中还拽着绑着蕊儿的绳索。抢步上前,迎头罩面地给了苏文一记耳光,骂道:“你这个畜生,这苏家早晚断送在你的手中。还不快给蕊儿松梆。”
苏文见父亲迎面就打,心里不服,“这丫头不识事务,我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有何不对?”
苏德全更恼,一边叫人给蕊儿松绑,一边指着他骂道:“蕊儿现在身份不同了,且是你可以这般欺负的。”
蕊儿轻轻活动着被绳子勒得红肿的手腕,冷眼看着他父子二人。
苏德全见蕊儿半边脸上高高肿起几条手指印,手腕处衣裳还有点点血迹,想来是被绳索勒破所致。又见她看向他们的脸色不善,全无平日的乖巧亲昵。万一她嫁过金国,在世子耳边随便说上几句,只怕他父子二人这后半辈子也就葬送了。如今之计也只有设法让她消气。
当下又去打苏文,边打边骂,“这可是你嫡亲的表妹,你也下得了手,这二十几年,我算是白教育你了。”
苏文平日宠惯了的,见父亲打骂,也生恼怒,“这不还没嫁吗?一天没嫁,一天还是我们苏家的人,我们怎么管教,那外人也管不着。”
蕊儿冷冷地看着他二人演戏,听到这儿,冷言道:“我姓沐,可不姓苏。”
苏德全听她说这话,知是不再当他们为自家人,暗暗着急,更恼苏文,眼都红紫了,心一狠,吆喝着家丁抬家法来,“都是你娘从小把你宠成这么无法无天,今儿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错的。”
不一会儿功夫,家丁果然抬了长板凳和板子来。苏文见父亲红了眼,知道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吓得腿都打颤,但仗着自己有一身的功夫,随便挨几下,只怕是不要紧的。
正胡想乱想,苏德全喝道,“给我打。”几个家丁不敢违拗,只得将苏文按倒在板凳上,举起板子,胡乱打了下来下。
蕊儿只是于一边看着,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苏德全见家丁不痛不痒地打法,也知道难消蕊儿之气,一脚踢开拿板子的家丁,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他本是个武官,手上本有些力气,这几十板下去,直打得苏文屁股开花,鬼哭狼嚎。
家丁见老爷动了真格,早有人去了后面向程氏报信。
程氏慌忙赶了出来,见苏文屁股上血红一片,苏德全正举着板子一下一下地拍落,而蕊儿却冷眼于一边观望。心下暗恨,扑上去抱住苏德全手中的板子哭道:“我们都这年级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真要狠心打死不成?”
苏德全与她抢着板子,骂道:“就是你惯出来的孽子。”
程氏已听家丁禀明,知此事出自蕊儿,道:“不过是他们兄弟姐妹之间闹闹别扭,就算文儿没分得轻重,让蕊儿受了委曲,你打也打了,难道还要打死不成?”
蕊儿见她把苏文带官兵伤了苏络,只是兄弟姐妹间闹的别扭,气得发笑。
程氏横了蕊儿一眼,招呼着家丁将苏文抬回屋去。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