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程氏道:“我劝了,她不肯听我的。她平时最亲张氏,不如这就去请了张氏过来?”
苏德全顿足道:“那还不快去。”
程氏忙手忙脚乱的吩咐去请张氏,待张氏来后,只是说苏文吃醉了洒,有些乱xing,让蕊儿小受了点委曲,要她多加劝解。张氏心中暗怒,不顾得与程氏论理,急急去看望蕊儿。蕊儿见到张氏,扑在她怀中痛哭。张氏甚是心痛,待蕊儿稍平静之时问:“那蓄牲有欺负到你吗?”
蕊儿流着泪轻轻摇了摇头。张氏心中稍安,百般劝慰。蕊儿想到父亲之事须向二舅问个明白,硬要张氏立马带她家去。张氏也不愿将蕊儿再留于此地,便向苏德全夫妇辞行。苏德全夫妇面上无光,也不便挽留。
在蕊儿百般追问下,苏德胜不得不将沐冉失陷之事告诉蕊儿,蕊儿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这一来只觉天晕地暗。苏德胜不想蕊儿再与楚家有任何瓜葛,又道:“你父亲倒是托过我去在漠寻一个叫钟楼的人以及他的徒弟,但我已派人去了大漠,回报说他们早已离开大漠,失去了联系。”
蕊儿本因父亲的去世悲痛不已,现又加上苏德胜说楚容失去踪迹,更加是睛天霹雳,越加痛不欲生,只觉眼前一黑,竟晕死过去。
苏德胜大惊,忙请来郎中,一番忙乱,才算救治过来。醒来后却是水米不进,只是落泪,这一折腾也就病倒了。此后蕊儿只求一死,然张氏看得甚紧,想死也难寻机会,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蕊儿非便未能死去,病竟慢慢好转。
昏天昏地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蕊儿哭得眼泪也干了,思维慢慢恢复,于是想道:“钟叔叔和楚容并不知道爹爹过世,他们定下了每三年一见,就算离开,也不会不给我和爹爹留下一星半纸。看舅舅的情形,象是尚有隐情,而不肯多说,既然如此,我何不自己去打探呢?无论如何我得找到楚容。如今父亲已不在了,我和他的婚事尚还有钟叔叔做主。反正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如他不嫌弃于我,以后他走哪儿,我跟去哪儿便是了。如果哪天他真的为了报仇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跟了去也一了白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蕊儿反而放平了心态,知道要去大漠路途遥远,必养好身体才行,于是不再以泪洗面,也肯好好用饭了。
十余日后,蕊儿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将自己的首饰银两打了个小包裹,再将父亲的衣裳按自己的尺码改小偷偷收于包裹中。
蕊儿想:“我就要走了,也该去和伯父,伯母道个别。”又于二更大家都睡下之后,抱了琴拿上些纸钱,悄悄从后门溜出,直奔楚家府而去。
从地道来到巨坟前磕了三个头道:“伯父,伯母,姐姐们,我要去找楚容了,请您们一定要保佑我找到他。”烧了些纸钱,仍象以前一样将琴横在坟前,弹那首:“思秋。”因为楚容告诉过她,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曲子。一曲终了,蕊儿又向巨坟磕了三个头,仍从地道中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