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很多男同志都不知道打媳妇是违法的,包办婚姻是违法的,要是我们厂里能有个关于这些的普法活动就好了。”
许主任有些惊讶,“小同志这想法有点意思,你觉得应该怎么普法呢?”
温习抿了抿唇,“许主任,我们厂里是不是准备元旦节目?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普法活动编成节目搬到舞台上?”
许主任是厂里妇女组织的头儿,是领导,工资待遇都挺不错的,但温习知道,厂里的妇女组织跟街道、跟市区的妇女组织又是差着一点的。
如果许主任是个有志向的,她应该努力向区、向市的妇女组织单位更进一步。
把普法活动编成节目?许主任觉得这想法不错,反正也是要挑节目表演的,她们妇女组织部门也打算出一个节目,多一个想法也是好的。
许主任再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姑娘,她穿着不显,甚至说得上寒酸,可能刚跟家里人起了争执跑出来的,头发跟衣服都稍有些乱,但面容出色,眸光清正,站姿精神,腰背挺直,从里到外带着股自信,一点儿也不像从乡下过来的胆怯小姑娘。
“你说的编节目,你觉得应该怎么编?”
温习抬眸,看着许主任,“许主任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做个计划书,您看成不成?”
计划书这三字新鲜,许主任笑了,“可以。”
顿了下又道:“不过小常同志,有一点要告诉你,你不是我们厂里的职工,更不是我们部门的同志,你做的这些,厂里没法给你报酬。”
温习嫣然一笑,“只要能帮人,给更多的人普到法,我就很开心,我不需要报酬。”
许主任很满意,小姑娘这个觉悟不错。
从厂里出来,温习拿着那包药材去了附近的一家药材铺,她手上的这包药材是天麻,母亲温莲在世时有偏头痛头风,说是生她和常温礼的时候月子没坐好。
那会儿去看医生,医生就开有天麻这味药,母亲吃着这药,挺有成效的,但就是贵,她舍不得这个钱。
温习就去问医生,这药在山上能不能找得到,医生说她有本事就去找。于是她就去找了,每到周末不用上学,她就去山上找,还真被她找到了些。累积起来也有五六斤,可惜的是,她母亲也没那个机会吃了。
出来投奔常敬平,也没能带上什么东西,她们算是逃出来的,两套衣服,两个水壶,再是母亲留下来的十几块钱,然后就是这包天麻了。
“你这天麻晒得倒是可以,就是个头有些小,给你八块钱一斤吧。”
药材铺老板看了半天,给出了个价钱。
天麻很贵,之前母亲的药中只有几片天麻,就得花上两块钱了。
这会儿的人都实诚,不会故意坑人,温习点了点头,让老板称了,一共是五斤六两,四十四块八毛。
刚拿过药材铺老板递过来的钱,就看到张兰走了进来,她视线死死地粘在她手上的钱上面,“温习,你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