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若说前面的话还能忍,后一句就戳到了冯羽姝的心:难道她是为了保住皇子妃的位置而故意委曲求全的亲近童筱意吗?
回到吟风苑,她明显的脸色不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乐梵从外面回来,见她这样,笑问道:“爱妃,谁惹你了?脸拉得那么长。”
“皇子,请别这么戏谑的称呼我。”冯羽姝口气冷硬。
“气还不小啊,在宫里闷了吧?明天我带你出宫,有人请客吃饭。”
冯羽姝抬眼看他,立刻猜到了:“将军府?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难道不爱出宫了?”实际上,他很清楚她的抵触,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情绪发作:“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见他问了,冯羽姝不能显得太小肚鸡肠,自然不承认:“我是皇子妃,总是出宫惹人议论,对皇子也不好。”
“哦?”乐梵一笑:“既然你这么讲,那算了,你就留在宫里。”
他这副冷淡的可有可无的态度再度激怒了她,冯羽姝扭头就出去。
乐梵手里忙着案子,晚些时候又去了大理寺。
冯羽姝一个人呆在吟风苑,望着高大的宫墙,金碧辉煌的殿宇,觉得生命就被消耗在这里,压抑的不能喘息。很久之后,她看见一旁的春桃,蓦地想到一个主意。她现在是皇子妃,为自己的丫鬟弄个出宫腰牌轻而易举,而冒充春桃偷偷溜出去,早不是第一回了。
于是,当晚趁着皇子没回来,她悄悄换了衣裳,给春桃留了张条子,就利用腰牌出宫了。
她一个人逛街市,看行人如织,热闹仿佛都与她无关。等着夜色渐晚,换上夜行衣,前往一户早已看准的富商府邸。身姿轻盈的踩着屋瓦,十分熟悉这些人家的房屋分布,找到书房,将值钱的玉器和字画卷在桌布内就走。
她向来动作利落快速,府中的人根本没发现。
跑了一会儿,她落在一处房顶上,觉得夜色静谧的烦人。其实是她心里烦,她很清楚今晚的举动有多鲁莽,万一被发现,会牵连整个家。可她就是没忍住。
“是你?”蓦地,有个人影落在附近的房顶上,扫了眼她身边的包袱,说:“我以为你已经收手了。”
糟了!是严翼!
冯羽姝顿时紧张,她跟严翼交过手,对方能力在她之上,斗起来她吃亏。抓了东西,她立刻就跑。
严翼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她身后紧追。
冯羽姝轻功是不错,但身后的人也不弱,两人你跑我追,直至到了城郊的小树林。冯羽姝跑累了,不得不停下,相隔着几步,严翼也停了下来,盯着她。
她不敢开口,怕以后遇上口音暴露了身份。
她将包袱扔了过去,意思是,希望他拿回东西,不要追究。
“你的运气不会一直都好,早晚会被抓住。”严翼的话很有意思,好像是说,他不会抓,早晚她会被别人抓住。
冯羽姝哪管那么多,只要他不再追就行。
离开了小树林,确信严翼真的没再跟,她忙回到一直租着的小院换衣服,准备回宫。然而一算时间,晚了,这会儿要进宫查的很严,怕是进不去的。
“欧阳旋,都是你害的,若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她气得咒骂。
“爱妃,你任性胡闹,怎么怪起我来了?”忽然一道声音,将冯羽姝吓得跳了起来。
冯羽姝望向推门进来的人,震惊的合不上嘴:“你,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问了春桃。”乐梵虽是惯常的微笑,眉宇却皱着:“爱妃,你可知道今晚的举动有多鲁莽?你可是官家女儿,是皇子妃,私自出宫,夜不归宫,真论起来,罪名很重。特别是你做的事,爱妃,打家劫舍……不,对你而言,是劫富济贫,那很危险。怪不得严翼是你仇人。”
冯羽姝被他一番批评说的哑口无言,却又不肯屈服,便冷着脸不言语。
“跟我回去吧。”乐梵知道她心里别扭,考虑到处境特殊,便主动牵了她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