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善文看着他,蓦地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大哥,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却还想威胁我?到最后,别说家产,就连你的命保不保得住,还得看我。”刘善文这番狠话不似危言耸听。
刘善礼尽管质疑,却止不住心中后怕:“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好!”刘善文拉了把椅子坐了,脸上悠然惬意的笑:“老爷出事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看到周祥满手是血的在老爷房中,试想想,若是他杀的人,杀人后不跑,却大喊着将所有人引过去,合常理吗?若是他杀的人,他没理由在牢中遭受各种酷刑还不认,又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天晚上,并不是只有周祥去了老爷房中,大哥你,不是也去了吗?还比周祥早一步。”
随着他的话,刘善礼呼吸都变了,努力的装作镇定:“我是去过,那又怎么样?爹又不是我杀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儿的!”
“是吗?谁能证明你走的时候他还好好儿的?万一是你用花瓶砸了爹呢?而周祥,只是不巧撞上,被人误会,当了你的替死鬼。”刘善文又抛出一句惊心的话:“当晚有人能证明,你与爹在房中发生了争吵,好像就是为了雪儿的事。若是说出去,估计大家都会认为你是求亲不成,一怒之下杀了爹。”
“你,你血口喷人!”刘善礼惊慌恐惧之下,质声道:“你就没关系吗?小梅是怎么死的?恐怕,只有你最清楚!她生前是在老爷身边服侍的,死的前一天从你这儿离开,你想把自己摘干净可不容易!”
“你可不要胡乱栽赃,小梅是失足落水,跟我没半点儿关系,跟老爷的死同样无关!”刘善文再怎么驳斥,却掩饰不了心里的慌乱,若是如此相斗下去,两败俱伤。
刘善礼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现在想想,真是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爹要将雪儿嫁给周祥?还特地好心的提醒我,若不是你的提醒,我便跟着夫人们出门了。”
“怎么,现在想感谢我了?”刘善文冷笑。
刘善礼这时候脑子清楚多了,盯着他,一个大胆的猜测冒出来:“对!你说的没错,谁都不能保证我走的时候爹还好好儿的,但谁又能保证当晚去过爹房间的只有我和周祥?你说那晚去城里会朋友,实际上又回来了吧?”
“胡说!”
“是不是胡说,很快就知道。”刘善礼忽然冷静了,笑道:“这案子现在由大理寺审理,严翼肯定早派人盯着整个刘家庄了。你说我自身难保,我看,你也求求菩萨,看看他老人家是否保佑你!”
“你要干什么?”刘善文追问。
“我去告诉严翼那晚的所有事情,他一定很感兴趣。他查案素来有名,正好也能解我的一个疑问,那天晚上,你究竟是否去会了朋友。哼!”刘善礼说完甩身就走。
刘善文盯着他走远,眼色越发阴鸷,心头越发焦灼。
那晚的事若闹开,就再也捂不住。
心急之下,他追到大门口,问小厮:“大少爷出去了?”
“是,大少爷一个人骑马出去的,说是要去城里。”
“牵马来!”刘善文想去拦住他。
庄内的两个少爷都有了举动之后,乐梵笑了,事情都按照他的预期在走。门外有人来送茶,他摆摆手,护卫们守在门外。
“他们都出去了,怎么办?”冯羽姝心急的追问。
“你怎么没跟呢?”他略感意外,以为依照她的性情,早偷偷跟上去查看究竟了。
冯羽姝很不情愿的叹口气:“我倒是想,但是那个严翼肯定也在跟,若是被他发现我,那就糟了!”
“哦?”乐梵瞥去一眼,淡淡笑问:“严翼,你认识他?”
“……算是。”冯羽姝皱了皱眉,又叹气:“若说认识,我跟他算是仇人,所以得躲着他,不然很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