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动容了。
“倒茶给你赔罪,不接受?”他又将茶杯递近,一张温和含笑的脸,显得诚意十足。
“我哪敢要皇子赔罪。”话虽如此,冯羽姝还是接了茶,脸色好多了。
“白天的惊喜让你生气了,下次有计划定然先告诉你。你从三小姐哪儿查证了文契的事?”乐梵直问关键。
“嗯。”心里一口气散了,冯羽姝也不再执拗,他一问,她就将事情和盘托出了。虽然说完了就后悔,但两个人好过一个人,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周祥是凶手吗?”
他却话锋蓦地一转,提醒道:“刘善文可不是善类,你跟他接触要万分小心。”
冯羽姝清楚,他定是知道了晚上刘善文醉酒的事,当着他的面,她也觉得有些难为情:“我也是为了查案,没别的。你好像对他很在意?”
“别看大少爷刘善礼表象威赫,骨子里却很懦弱,凡事都受大夫人支配。倒是这二少爷刘善文,心眼儿很活,看似庶出,但庄内人都不敢小瞧他。你以为大夫人为什么积极撮合大少爷与三小姐的婚事?娶了三小姐,不仅亲上亲,更加能名正言顺的分家。大夫人早想把刘善文母子挤出去,妄想借着刘老爷一死就行动,但是……”
“你一说我想起来,刘善文好像捏着什么把柄,就为大夫人一有动静便能挟制。会不会就是和刘老爷的死有关呢?”
“这案子很快就能查出来,倒是你,注意安全。”乐梵交代了几句,心中盘算着计划。
翌日。
“春桃,二少爷要吃茶!”
冯羽姝一听就知道刘善文又动了花花肠子,在兰花好心的提醒下,她端着茶去了。刚进院门,迎面就有个丫鬟出来,奇怪的是这丫鬟满脸喜色,似乎得了大笔赏钱一样。
“春桃,又送茶呢?快去吧,二少爷等着呢。”对方先跟她打了招呼。
“哦。”冯羽姝点着头,想起来了。这丫鬟去找兰花说过话,见过一次,也不知是哪个院的。
当她端着茶进门时,一眼瞥见刘善文满脸戾色,仿佛要吃人似的。
“二少爷,茶。”
“哦,春桃啊。”刘善文似乎对昨晚醉酒的话不记得了,见了她就色眼迷蒙,动手动脚。“昨晚儿上怎么了?看我醉了,也不留下服侍我。我看你也别在茶房呆了,以后就在我跟前,只给我一个人端茶。”
“二少爷,被人看见不好。”冯羽姝只能装作羞怯的躲避,放了茶就托口有事忙,匆匆跑了。
刘善文盯着她的背影,满眼掠夺。
陆陆续续,刘家庄又有些远亲到了,庄里忙着安顿,即便是端茶倒水的简单活儿也有的忙。冯羽姝累了一天,晚上便老老实实的睡觉,没再去飞高纵地。
清早醒来,正跟着兰花一起忙碌,忽听外面嚷嚷:
“不得了!不得了!死人了!”
冯羽姝立刻跑出去,拽住个慌乱奔跑的小丫鬟追问:“怎么回事?哪儿死人了?谁死了?”
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惊恐:“水井里!今早我跟人去打水,结果却捞上来一个死人,是小梅!脸煞白煞白的,都泡肿了,可吓人了!”
“谁?你说小梅?”兰花惊吓的追问,喃喃自语道:“好好儿的,她怎么就死了呢?昨晚上我们还说话呢。”
“你认识?”冯羽姝问。
“嗯,你也见过的,就是常找我说话的那个丫鬟,爱穿红裙子的那个。”兰花一说她就明白,紧接着兰花又说了句很关键的话:“她以前是在老爷院子里当差的。”
“小梅?”冯羽姝脑子里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去给二少爷送茶时,小梅刚从房里出来,满脸的喜色。仅仅一个晚上而已,她就莫名其妙的掉井淹死了?
会和刘善文有关吗?
看见庄内很多下人闻讯跑去看热闹,她拽上兰花就跟着去:“我们也去看看,好歹好了一场,听听他们怎么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