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郡主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
“筱意,恭喜!恭喜!”花隶舒与青竹两个又拿她打趣:“安平郡主,是不是该打赏啊?我们还等着呢。”
“将军大人,你看他们,越来越讨厌了!”童筱意嘴上撒着娇,眼睛里却是坏笑:“对了,我记得前些天花大哥的爹娘来信了,催着他回家娶老婆呢。也是啊,花大哥已经是高龄了,又跟着将军出生入死的,家里爹娘担心再这么下去会花家会绝后也是情理之中。花大哥,之前你没回来,我已经托人带信给你爹娘,答应待你返回就准假,让你回家娶亲。我看,你即日起程吧,家里爹娘肯定早把媳妇儿准备好了。”
花隶舒听得直发愣:“筱意,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啊,我是认真的。”她很认真的点头,一脸的诚恳。
“筱意,别开玩笑了。”正是看她不像玩笑,花隶舒才显得紧张起来。
“将军大人,准他的假吧。”童筱意不理他,直接替他请假。
“嗯。”凌慕寒含笑点头,与她一气:“隶舒,我看你就回去探亲吧,不必急着回来。若是在家成了亲,可以将他们一起接过来。”
“将军……”花隶舒虽然被逼婚不乐意,但很久没回去,的确想家了。由此,便笑道:“多谢将军,那我将事情交代一下,明天起程。”
青竹在旁揶揄:“隶舒,恭喜了,要不要将贺礼提前收了?”
花隶舒看他一眼,嘲笑:“你在笑我?你以为筱意会放过你吗?”
青竹闻言,找了个托词就要走。
“嗳嗳嗳,青竹大哥留步!”的确,童筱意怎么会放过他,笑嘻嘻的就说:“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你好像和某个人走的很亲近,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可提醒你哦,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看好就尽快出手,不然被人捷足先登或者出了别的变故,你哭着后悔都晚了。”
青竹干笑,一句反驳都没有,寻了借口就离开了。
凌慕寒看的奇怪,问她道:“你说青竹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童筱意看着他摇头叹气:“将军大人,不是我说,你就是个木头脑袋,丝毫不解风情,你永远不会注意到那些事。”
凌慕寒轻笑,搂着她的腰道:“那就请安平郡主赐教。”
“那,我就告诉你。”噙了笑,凑到他耳边念出一个名字。
“她?”凌慕寒十分意外,一时也觉得缘分的事很奇妙。
五天后,旋皇子大婚。
玉镜方面自然是十四王爷前来庆贺,雀城来了魈王,旋皇子的大婚也是庆功宴,举国欢庆,热闹非常。
借着旋皇子大婚的机会,将军府也跟着一起热闹。魈王与十四王爷一齐过来,可忙坏了府里上下,两人仿佛真抛弃前嫌,言谈有说有笑,一起抱着宝宝逗乐。
童筱意坐在一边,看着看着,故作不悦:“爹爹,你大老远的来,就没给我带礼物吗?那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来了也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只知道抱两个小家伙。”
莫魈听得发笑:“又吃醋了。我怎么能忘了给你带东西?你走后,我可是天天在想你,这次来,还想接你去住住。就怕凌将军不肯。”
“接他一起嘛,他可是你女婿。”她撒娇的笑着,挽着他的胳膊玩亲密。
凌慕寒在旁清咳着提醒。
童筱意一看他那脸色,忍着笑,松开了手。
玉容笑道:“筱意,我临走时皇上可是交了任务,要我带你去看看。你还没去过玉镜吧?想不想去?或许,把你的猪猪店开到玉镜,会非常赚钱。”
童筱意眼睛一亮,刚想答应,又看到大宝小宝,顾虑道:“唉,我倒想呀,可是我还有两个拖油瓶,哪儿能自己到处去潇洒。等他们断奶了再说。”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她蓦地问:“十四小舅,你怎么还没娶老婆?”
“快了。”玉容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敷衍的给个回答。
童筱意眼睛很尖,觉得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总是隐藏着什么,便凑到莫魈耳边低声问:“爹爹,你知不知道他的事啊?”
莫魈睨了玉容一眼,低笑:“他啊,传言是有心仪之人,目前在京城。”
“她也来了?”玉容一句追问泄露了心思,见众人盯着,干笑着转开话题。
莫魈仿佛是故意的,偏偏又说:“若是我做主,我是不会同意的,否则就乱了辈分。”
“辈分?”童筱意脑子转了转,觉得老爹才不是听什么传言,而是根本就知道内情,还与他有关。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是谁了。的确,他们要是成了,以后还真不知怎么称呼呢。
热闹的一顿饭后,玉容仍旧是被灌醉了,回了馆驿休息。莫魈酒量好,但难得来一次,童筱意绝对不肯让他在外面住,单独收拾了个院子给他。要求他必须在这儿住些天。与儿孙共享天伦,谁能不乐意呢?
眼看着到了小乐的婚日,童筱意让人取回了定做的礼物,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用红绸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上面缀着两个坠子,一上一下,一大一小,形状一模一样。黄金制作的螺旋纹包裹着一颗椭圆形如黄豆大小的钻石,在螺旋身上缀着碎钻,光彩亮丽。
这实际上是一对,她希望将来他有机会可以送给相爱的人。
又仔细的检查过,她让人将东西提前送到宫里,亲自交到小乐手中。
凌慕寒同样是喝多了酒,躺在床上似睡非睡间看见她坐在那里,脸上少有的安静。又见她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宫里,便猜到了。
“意意?”
童筱意闻声望过去,以为他是口渴:“要喝水吗?”
凌慕寒等着她倒水过来,问道:“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她也不隐瞒,直言道:“我在想小乐,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不想他出事。”
凌慕寒将她抱着:“他不会有事,他不是外表那么软弱。”
“那是当然了,他可是个很聪敏的人,也很坚强,做事从来都是十拿九稳,少有失败。”说到小乐,她的嘴里都是夸赞,一扫刚才的忧郁。
“意意。”凌慕寒的脸色有些不好了,想起之前,觉得必须要跟她谈一谈:“意意,我知道你跟他关系非同寻常,但你要知道,身份有别。你不要总是无所顾忌,一些亲密的举动看似无心,若是别看见了,会怎么议论?以后你要注意一点儿……”
“你吃醋了?”她笑着问。
“咳,不是。”若是承认,岂不是承认心胸狭窄。
“你别想骗我,你就是吃醋了,我早就发现了。”她嬉笑着在他脸上亲一下,搂着他的脖子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习惯了,很难改。虽然有时候举止看上去不太妥当,但天地可鉴,我跟他绝对清白。他对我而言是亲人,是哥哥,是朋友,而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这个木头。”
凌慕寒的目光随之柔和:“那以后就注意些。”
眉梢一挑,她不乐意的反问道:“慕寒,我都对你如此表白了,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凌慕寒一见她又旧事重提,假意扶着头就说:“酒喝多了,我睡一会儿。”
“你别装!刚刚你怎么不说喝醉?不准逃避。”她不依的搂着他哼哼唧唧,定要他说句好听的,然而缠着缠着,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起来。啪的拍掉他的手,哼道:“什么都不说就想占便宜,不行!”
“意意……”凌慕寒将她抱到床上,无奈的笑着低语:“这有必要说吗?若我不爱你,你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一直觉得庆幸,那天在街上,那么多人,你偏偏砸中了我。或许,这就是你说的缘分,是天意,是上天把你送给我的。我爱你,意意。”
甜言蜜语来的如此突然凶猛,童筱意呆呆的听着,险些忘记呼吸:“慕寒,这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难道是我喝醉了?不对不对,我都没有沾酒……”
凌慕寒直接吻住她的唇,即便是做梦是喝醉,他都不愿醒。
这边春意满帐,宫中喜庆正浓。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