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与村长协商要多费些口舌,不想三两句已经说明白,他倒还提供了可靠的信息给我。
“乾桐山上有好草药?”我头不回直接走进县衙府去。
刘喜出神想着什么,直到我又问一次,他担忧地看着我,胆怯地问道:“洪捕头真的要去乾桐山。”
“去,不但我要去,许仵作也必须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
“刘喜,说话不必吞吞吐吐的,都这种时候了。”
“乾桐山还有个别号,叫做蛇头山。”
“还有呢。”看来你也是早知道有这个地方,七里路不算远,怎么早不告诉我。
“山中毒蛇很多,都说是山中有好药,不过死在山里的采药人同样也是数不胜数,早些年东西令村以采药为生的村民不少,而到近年真是连一个专职的都找不到,说来也奇怪,是不是那里的风水特别好,附近的好东西也只能长在那里,其他的地方连寻常的好药都不得长。”刘喜依旧不甚放心,“要不,大家再想想办法,不要去那里犯险。”
我扭头对他微微一笑道:“刘捕快该想想,我们该如何出了村子,才能抵达乾桐山,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外头怕是有数百上千的官兵层层包围,仅凭我与许箬荇两人,赤手空拳的,怎么出得去。
“小人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倒老实。
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来。
这种叫人头大的问题,还是留给许箬荇来想。
推开小屋的门,许箬荇端坐一边,闭目养神,额上覆一层薄薄的汗,白苏岸的情况倒是有所改善,不知道他用的是何手段,看来颇有功效。
听见我们推门的声音,许箬荇沉声道:“处理好了。”
“你已经猜到了?”乖乖,表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居然连我们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都了如指掌,我都不晓得该怎样表扬你了。
“是白大人想到的,既然官兵封村,那些村民怎么会不闻不问,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剑堵在你家门口不让你出门,你还不大声喊救命。”
我听他这一比喻,扑哧笑了出来。
“你倒还有心情笑。”他甩了个白眼。
我摊摊手道:“苦中作乐才是真性情。”
许箬荇一抬手拍在我前额,力气不大,嘴角微微有些上翘:“就你会说话,以前也不见你这么会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将乾桐山的事情一说,他当机立断道:“我们这就出发。”
“外头有官兵把守。”
“总有办法出去。”他又展开那些金针,皱眉道,“白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白苏岸平静地应道。
“白大人的病情已经两度发作,一次比一次猛烈,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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