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生送回了家。
文德生暗笑于心,以前那位书呆*子果真是不拘一格交朋友。四弟兄当中,撇开他自己不说,也只有李石头长得人模人样,其余两个人,只有用‘猥琐’二字来加以形容了。
三人进了门,苏小月连忙停住了哭声。文母言氏也用手拉着文舍之的胳膊说:“孩子他爹,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弟兄好好聊上一会天。你也乘着天还没有黑,赶快到庄上的土地庙去还上一个愿吧。”
“还愿!你让我空手去吗?最少也要有个猪头才是。”文舍之有点不解。
言氏推了他一把说:“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既然大郎已经苏醒过来,再浪费这些钱财干什么!”
“哼,算你小子走运。过了这一会,我再找你小子算账!”文德生的便宜老爹文舍之看到三小联袂而至,再有多大的火气,也得给儿子留上一点面子。尽管如此,还是耍了一下威风,鼻孔‘哼’了一声,方才扔下手中的荆条退了出去。
吓唬谁呢?文德生暗笑于心。他是当警察的出身,最是喜欢琢磨人的内心世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看出这文舍之是个性格直爽之人。
别看表面上脾气暴烈,嘴上喊打不停,其实对儿子最是爱护不过。即使没有客人上门,也不会真的将荆条抽上文德生的身。不过,此人也有个惧内的毛病,对二郎明显的要偏袒上了许多。
刚开始,文德生还在奇怪,这几个结拜弟兄为何不帮助自己劝解几句?反而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大家早就看惯了文舍之的个性。用不着劝,到了时间也会自己找台下。
“唷,你们文家的女人,还真的是很威风嘛。啧,你看看,都红得象卤过的猪耳朵了。”钱得利摇晃着身子走到文二郎身前,低下脑袋看着文二郎被揪着的那只耳朵。
孙狗剩也跑了过来,跟着来了一句说:“呵呵,我们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恐怕是用不着去买了。”
听到钱得利和孙狗剩二人如此嘲讽,方粉娘粉脸一红,只得松下了手指,把文二郎给解脱开来。
“姓钱的,姓孙的,你们二人少说一些风凉话。我们夫妻闹着玩,关你屁事!”文二郎用手揉了揉有点发红的耳朵,转过身来又抱怨道:“粉娘,都是闹着玩的事情,干嘛要用这么大的劲哟!”
方粉娘一听,俏面一红,柳眉倒竖道:“二郎,你是不是还不过瘾?哼!在这个家中,就是姑奶奶说了算。”话一说完,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
这话一说,文德生有点不乐意了。你一个弟媳妇,先是咒骂我是病鬼,是短命鬼,接着又撺掇你丈夫来教训大哥的童养媳。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你们都把我文德生当成病猫了吗?
“二郎,你别忙着走,我有话要说。”想到这儿,面沉如水的文德生伸手拦住准备退出门去的二郎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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