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最近都快糊涂疯了。解禁也忘了。这章是……1600红票的解禁。话说都是六千字的大章,我是有点儿肉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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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咕呜呜……”
石生无奈,自己一巴掌扇飞了这厮满口板牙,竟使得其不能正常言语,张口开合,血沫飞溅。
石生上前一步,把手一伸,此人倒还有几分灵敏,此时更是神志无比清醒,立即反应过来,忙将自己储物袋双手奉上。
接过储物袋,石生略一扫视,就知这储物袋是个不入流的货色,手法粗劣,除了用来像一个普通口袋一样装东西以外,别无它用,并且,这储物袋之中,只能储放凡物,譬如金银财宝之类,若是练气士的飞剑法宝,只怕放入其中后,这储物袋就承受不住,立即就要爆开。
石生察看这储物袋之时,就见其中果然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硕大的黄金盘,明月铛,玛瑙串,珠玉银器,晶体钻石,琳琳琅琅足有成千上万样,不一而足,在他这个不将之放在眼中的修道练气之士看来,也不禁目光一滞,当然,也仅此而已。
“你们这是要向谁献祭,怎么都是这等废物?”
那流波上国的祭坛祭主满脸凄哀,血污不堪,闻言不禁心头狠狠狠狠地一抽。翰海沙漠之中,流波三国尽是不毛之地,只有许多绿洲延绵之地可以居人,国民不事农耕,更无狩猎之说,惟多金银矿藏,珠玉玛瑙之类,并且以此可以向西方列国换取一应所需,除此外别无所产。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非但是珍宝,实则更是性命相关的东西,然而到了仙宫的神仙口中,就成了废物了。
不过他却明白这些,连忙又呜呜咽咽了半天,石生烦恼,又恐自己禁不住一脚下去踹死了这厮,岂不坏了计划,便把那储物袋又丢回了去。
“你叫什么?算了,就叫莫多吧。快些起来,回流波国祭坛,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能让流波国与单驼国不尊我仙宫号令,竟敢变节他投!”
这位莫多祭主一见储物袋又被抛了回来,却哪里敢接,慌忙又双手奉上……这其中,非但有他本人的积蓄,更有单驼国今年一年的敬奉之物,若是拿到西方列国去,足以买下十座城池!
“我……莫……莫莫……托……”
石生烦躁地一把抓过储物袋,挥手收了,怒道:“还不快走!”
莫多祭主无可奈何,心下更是担忧自己的性命,以及少时之后不敢想像的结果,就把自己被改了名字的事情抛到一边,连忙爬起身,抖抖索索地从衣间摸出一枚符箓来。
这符箓似玉非玉,亦非金铁,黝黑发亮,莫多祭主伸手指往口中,想要咬破,却发现牙都没了,只得抹一把满嘴的血水,抹在符箓之上。
那枚巴掌大小的符箓,顿时放射出一蓬淡淡的玄墨色光芒,将他罩住,缓缓地托了起来。
怪道这符箓不能放在那不入流的储物袋之中,也证实了石生的想法,此人果然有能够使得一名凡人如同丹元之境的练气士御空飞行的神异符箓。
莫多祭主掉头向石生望来,石生不知这符箓是得自绛云宫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便沉住神色,目射冷光,果然把他吓得在符箓之光中一个哆嗦,一股异味传来,竟然又失禁了。
石生无法想象,面对他们这些“神仙之人”时,凡俗之人的惊惶恐惧。
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他们竟然敢悖逆绛云宫?
莫多祭主不敢说话,那符箓玄光忽然淡去,顿时就仿佛这个凡人真的成了丹元之境的高手,不依任何外物外力,御空而立。
他忽然含糊着声音念诵了一句,握紧那符箓的手弹出食指,往着北面一指!
立时,此人竟真的一个疾速,飞掠了出去。
劲风猎猎,一股极淡的玄光,浮现在他身前,挡住他的身体。若非是石生这样的境界,绝难发觉。
石生想不明白,便不去想,暗自冷笑:“待得到了那流波国祭坛,自然明白。”
此人凭借符箓之力,飞遁之速果然不快,石生便驾起飞剑,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
碧洗染茫黄,天地渐一色。渐至暮晚,最后的太阳星辉下,天穹变成了和苍黄沙漠一样的颜色,旷然无垠,荡荡无方。
石生情知那流波上国,必然是在靠近绛云宫相对近些的地方,只是此时方向向北,却不知是否是向着流波国祭坛所在的方向了。况且如此速度甚慢,绛云宫在东北七十万里,天知道流波上国在何处?
当天幕终于黑暗下来,石生忍不住道:“你可有这沙漠瀚海的地图?”
御使这符箓飞行,极其耗损精神,半日下来,莫多祭主早已经疲惫不堪,闻言忙将身降下,含含糊糊道:“仙……仙袋!”
“仙袋?”石生一怔,旋即明白,将那储物袋取出,一番检索,果然在其中找到一张巨大的图纸模样的东西。
两人都落在一片沙地上,石生展开来看,见是一种皮纸,偌大一张之上,几乎全是空白,只在左下处有一条长线,线外是一片凌乱符号,他不识得,但是那简篆的安方、楚风字样,他还是认得的。
方圆万里的楚风国、安方国,在这图上竟然只有指头一般大小,至于句末国那样小国更是只有字迹,不见其他,在这几国南北及西面,还有许多国度,除此之外,则全部都是一片空荡,只在其中标注了许多绿色的点。
石生心头一动,知道必然是那些沙漠之中的绿洲。
他的视线移到地图上方,只见东北极远处,几近边缘,有一片宫殿模样的标识,上书两字,“仙宫”。
仙宫西面,南面,北面,隔着近半地图,又标注有“流波”二字,再下方,才是单驼和双驼的字样。
“果然如此!”石生大体明白过来,旋即却是一惊,“去绛云宫七十万里,则那流波国岂不是至少在三十万里之外?”
石生不禁疑问道:“你飞来用了几日?”
莫多祭主嘟嚷几句,说不清楚,便把手一张,伸出十根手指,发觉不够,啊呀叫着有伸出五根手指。
“十五日?”石生皱眉。
莫多摇头。
“五十日?”
莫多大点其头。
石生皱眉更甚,“你来指我们现在何处,祭坛在何处。”
莫多爬了过来,一手指在左下角一处,附近就是一个绿点,想必就是白日的那个绿洲,他又指向那仙宫正西,此处正北方位的一个稍大的绿点上,含糊道:“祭坛!”
这次石生听得真切,暗暗一算,至少也有二三十万里之遥,怪道这厮足足飞了五十日。
石生暗道早未想到此节,实实浪费了许多时间,当下更不迟疑,一把抓住了他,拔身而起,直往北去。
那莫多吓得哇呀大叫,纵然早已因为“御空仙符”的缘故,习惯了飞行,然而石生带他真正的御空而飞,其速何止快了十倍,只闻烈风呼啸,好似雷霆嘶鸣在耳边,天神呼吼,暴戾咆哮,恐怖非常。
“哈哈哈哈……”石生这才得意,畅快大笑。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由翰海之中的无边天地涌入心头。
“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
高歌鼓掌,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元。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阻碍,无半点之牵缠。
或叁二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亘古之兴颓;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免之逡巡。
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老,神之最灵。判吉凶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
问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於帝阙,步罡气於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英,连陰阳而性,养水火以凝胎。二八陰消兮,若恍若惚;叁九阳长兮,如杳知冥。按四时而采取,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虚。
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华章。
心似白云常自在,万事茫茫付度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种仙芝,吾不思取宝名如舍草芥,吾不思身服锦袍,吾不思腰悬王带,吾不思拂宰相之须,吾不思恣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长驱,吾不思望尘下拜,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锺,吾不思用我老荣膺叁代。
小小庐不嫌窄,旧旧服不嫌秽,制芰荷以为衣,纫秋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人皇,不问天籁地籁与人籁,雅怀恍如天地同,兴来犹恐天地碍。闲来一枕山中睡,梦魂要赴蟠桃会。
那里管玉兔东升,金乌西坠?”
这歌浩浩渺渺,荡荡不休,出一人口而闻于天地,发于一声而震万聩。乃是石生记起,往常姐姐云卿卿时常念诵那黄庭,道德,内景,又有诸多杂篇,其中有这一歌,乃是云岚宗遗传万年之孤本,云岚子祖师自神州浩土带回,传闻为一有道高士曰许仲琳者所口占,云岚子祖师彼时心向往之,与之论道,拜而求录其歌,是以常携,传于云岚宗道统。是故,那云岚山上,烦云岚宗门下,几若人人皆会,石生往时不知,此时胸臆舒畅,意满非常,一气唱出,久久回转,果然有真个道之真意在当胸,神仙之气朝中元。
莫多耳闻仙人放声而歌,竟直如仙音,恍然间,果不觉那玉兔东升,金乌西坠,直觉升入神仙宫阙,览遍仙颜一般。
石生曾一遍《五行云光道》总纲令云卿卿坐而悟道,立地收五气而成丹元。
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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