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罢,丁阳道人要对我摩罗道不利,海安派势大,我摩罗道自然无法罔顾,敢请道兄,莫若今次大会,就此暂止,待我与丁阳道人解了这怨念,再到云岚山来,共飨盛事,以为如何?”摩罗道主忽而眼底一转,收了手上剑丸,起身道。
云扬子与云明长老等人对视一眼,不置可否,却对首座的须陀老僧道:“大师意下如何?”
须陀老僧一直淡定自若,不动声色,连起身也不曾有过,兀自转动无价珠,念诵佛号不止,闻言不由睁目轻露一笑,“诸位各有变故要去,此会至此,尚有何益处?不若诸位且都去了吧,各安性命,才是道理。”
须陀老僧名望甚众,他却无须顾忌,直言不讳。诸位且去,各安性命,才是道理。
诚然如此。
傲来修道界历来不乏纷争,然则似海安、摩罗这样位列一方巨擘的门派出言相斗,却是数百上千年也罕见一遭,今次变故,实是因为摩罗道凶威太炽,灭大炎国及烈焰谷,此番尽是将矛头直指海安派,令人胆颤,怕是十万里傲来长空,却要血染半壁了。
玉莲仙姑也道:“大师说得正是。”
云扬子又问众练气士,皆称正当如此。
独有那白炎君子请辞道:“我与摩罗道之恨,永志不灭,既不能污了云岚宗圣地,恰好海安派丁阳道人欲与摩罗道做这一场,我岂有不去投之礼?这便去了。”
说罢,头也不回便走。
这厢玉莲仙姑却冷笑道:“白炎君子与我水合派多有旧谊,他若独去,我却并不放心,只是不便离去,青荷,你与你师妹等人去一趟。”
玉莲仙姑身后,青衣袅袅,仙姿飘逸的青荷仙子应了一声,便即引一众莺燕,窈窕而去,直叫殿中许多修身养性不知多久的“神仙”们也眼直许久。
云扬子呵呵笑道:“青荷送罢,正可与恒苍一同回来,我自有话说。”
玉莲仙姑会意一笑。
云扬子于是与云明长老等人起身道:“也罢,今次大会,便暂先止住,诸位有事便去,若是闲暇,我云岚宗也不拒客。”
此无异于逐客之令,众人便都起身,纷纷请辞,然而须陀老僧等未去,便都不敢尽去。
须陀老僧笑道:“云明,昔岁你我尚有半局未尽,今日索性再手谈完那半局,你看如何?”
云明长老也笑道:“贫道正有上好云岚雾茶,正好与你享用。”
“如此,贫僧少不得还要叨扰。小相,你等便到殿外去,在云台之上等候。”
老僧身后众佛徒都念佛号应是。
云明长老等知道他药师峰的规矩,便都不说话。
玉莲仙姑道:“我与云昙倒也有话说,正要等青荷回来,便也叨扰片刻也罢。”
云昙仙姑目视云扬子一眼,微露笑道:“我与师兄也正有此意,玉莲可与我来。”
云昙与玉莲仙姑便先要去,不想却被那摩罗道主忽然出声止住。
摩罗道主忽而朗然一笑道:“云昙仙姑且住,本道主尚有一事,正要仙姑与云扬子道兄作主。”
众人皆诧,云昙愕道:“摩罗道主好大威量,莫说区区云昙与师兄,便是我堂堂云岚宗,又如何作得了道主的主?”
摩罗道主面上一反常态,并无阴冷之意,拂袖大笑道:“鸠摩智。”
“孩儿在!”摩罗道众人之中,走出一个颀长俊美,秀面琳琅的青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