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吧——离源源远一点。”
白晓晨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模糊里,那个高挑女子半弯着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冷笑了几声,自顾自地下了楼梯。
“嗒嘀嗒,嗒嘀嗒,I’m just a little bit caught in the middle,Life is a maze, and love is a riddle,”唐秦蜜瞥了一眼已经失去神智躺在墙角的白晓晨,哼着歌,慢慢地踩着拍子下楼。
茶室的门被推开,严尚真和张智源被方夫人拉着打了几圈麻将,唐秦蜜一进门,坐在她位置上替她的方独瑾就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厕所不就在一楼。”
“便秘不行啊?”唐秦蜜呛声回去,喜滋滋地坐了下来,码着牌。
严尚真并不喜欢麻将这个国粹,也要跟着起身离开,一把被方夫人抓住,“别走啊,不然就三缺一了。尚真,陪小姨打完这一圈,你看小蜜他们夫妻俩,赢了我多少钱走。”
严尚真苦笑着看着方独瑾离开茶室的身影,无奈道,“我想看看晓晨在干吗。”
“哎,别啊,哥,”唐秦蜜码好了面前的牌,笑着说,“我听余嫂说晓晨嫂子一人在三楼看独瑾哥的收藏呢,你去了可不就打扰她了吗。”
严尚真只好坐了下来,却有点心神不宁。
“尚真,看牌啊。”严尚真被方夫人催促,随手打出了一张四万,怎也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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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独瑾穿过客厅,不自觉地伸手整了整领结。
想起午饭完毕时,白晓晨推搡着严尚真去休息,主动收拾了餐盘,他动作最慢,磨蹭着没走,等到餐厅只剩他们两人时,白晓晨小声问她,“那件事你还没跟小姨讲吗?”
他当时恩了一声,见她沮丧,忍不住安慰,“一定给你办好,不用多心。”
他不经意又瞟过她右手的婚戒,只觉得璀璨得刺眼。
他看到她的婚戒,没有离开餐厅,他盯着那十指,问道,“你之前没戴,那个婚戒的。怎么?”
白晓晨一愣,动作顿住,笑了一下,答非所问,“尚真向我求婚,虽说我们早就订婚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他能重视这个程序。”
“哦?”方独瑾心中的波纹越散越大,低声道,“那还不错,我以为尚真会跳过这一步,看来,他……”他对你,不只是普通的情意了。
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顿住了口,方独瑾看着忙着收拾餐盘的白晓晨,说不出来的苦涩氤氲起来,慢慢织成一张雾网,将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客厅里传来尚真和张智源讨论新政策的声音。
方独瑾缓缓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大概是故意提起,只因为见不得白晓晨提到严尚真时脸上闪过的笑意。
“人是会变的。”白晓晨利落干脆地回答,把餐盘摞在一起,端着进了厨房,只留一个背影。
方独瑾缓缓地上着楼梯,好像看到曾经一步步走向酒店观景台的自己,都是说不出的心思,只是越来越重,无法释怀。
哒哒,方独瑾听到自己的皮鞋上踏在楼梯地板的响声,已经二楼了。
还没上去,方独瑾的视线就触及到躺在楼梯间人事不省的白晓晨,心中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到楼梯口,急急查看了她的情况——她额头有血渍,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
方独瑾伸手要去触她的脸颊,却止不住地手抖了起来,
“快叫救护车。”严尚真正要胡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方独瑾惊慌失措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
急急从位置站起来,众人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拉开茶室厚重的木门,冲了出去。
方太太正是疑问,也听到外面传来的躁动声,披上围巾,跟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唐秦蜜闲适地坐着,数了数自己的筹码,看到张智源盯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一笑,换上紧张表情,焦声道,“源源,咱们出去看看吧。”
张智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没顾得上她,也大步走了出去。
哼。唐秦蜜拨弄了一下桌上的麻将。
“算你走运。”她低声咕哝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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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