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天南、陆照等人见此情形,自然不能落后,一个个也是将酒杯端起。
“木谷主,大家在向你敬酒呢,你虽然不善饮酒,但是这第一杯我可是不好替你喝的。”李白衣笑着往酒盏之中斟满了酒,送到了木雨婷的眼前。
木雨婷双手将酒杯接过,众人本以为这位年轻的谷主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她竟然一饮而尽,然后又将酒杯放了下来。
对面众人,包括柳知县,都是颇感意外,端着酒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喝,但是一想人家毕竟都喝了,自己如何能够不喝呢?只是这实在是太过别扭,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都闷声不响一饮而尽了。
“哈哈,好极了,饮了刚才这杯同心酒,咱们从此就是一家了,柳知县,我说的对吗?”李白衣等众人放下酒杯,不由抚掌大笑道。
“那是自然,李少侠说的都对,何必再询问下官呢?”柳之章微微一笑,俯身冲着李白衣说道。
李白衣一拱手,说道:“在下不过是个闯荡江湖的毛头小子,正所谓狗肉上不了大席,今日却能与柳知县这样的大官和这么多江湖成名的法师一起饮酒,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柳知县暗暗低攥紧了拳头,知县在大隋治下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李白衣明明知道却要这样说,显然是在有意羞辱自己,但是却又不能因此发作,不禁让柳之章很是恼恨,心中不由暗道:“好你个李白衣,即便是此时还要在口舌上讨些便宜,实属可恨!但是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你们那些拙劣的计策难道真能骗过本官吗?”
一轮酒罢,菜肴已经开始端了上来,李白衣看到之后不断点头道:“多少日来,别说吃了,见都没有见过如此丰盛之酒席了。照我说来,知县何必去找什么女贼,你们这吃的不她们好上千倍万倍吗?”
柳之章知道李白衣这时又在暗讽自己腐败挥霍,于是冷笑道:“不瞒少侠,这酒席乃是特意为木谷住与你准备的,木谷住能够心回意转前来投诚,下官纵然再穷,也要竭尽全力款待,一尽地主之谊不是?”
柳之章与李白衣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话中仿佛都藏着利剑一般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相让。
任虞却无心去跟李白衣斗嘴,他也心中明白这个少年不仅法术高强,斗嘴也不输任何人,所以他也不去自讨没趣。在两人谈话之际,他却目不转睛看着对面的木雨婷,发现她眼神之中似有闪躲,总是不肯正视席间众人,只是闷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木谷住,老夫虽然远在长白山七连洞,但是这次前来之后还是听说了不少谷中的事情,也十分佩服谷主义母燕女侠的仗义与魄力。听说故去的燕谷主收留的都是女子,谷中自来从没有一个男子,不知是真是假?”任虞问道。
“真的。”木雨婷点头回答道。
“那谷中不知现在究竟又有多少女子呢?”任虞又问道。
“不下百人。”木雨婷接着回答,仿佛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任虞看看柳知县,柳知县微微点头,继而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谷中百人吃穿用度也不是小事,谷主如此年轻却能够独当一面,为这么多人当家做主,下官想来也是十分佩服的。”
“虽然人数不少,但是燕谷主在世的时候,已经教会了她们不少生存之道,再加上这些女子都是身世曲折凄苦之人,所以并无寻常女子的娇惯与柔弱,木谷主只要让她们各安其事就可以了。”没等木雨婷回答,又是李白衣抢先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李少侠对谷中的事情都是了如指掌啊。”柳之章笑着说道。
“不多,不多,只是略知一二罢了。”李白衣微微欠身回答道。
柳之章一笑,端起酒杯,与众人再次敬李白衣与木雨婷,木雨婷这次虽然看着众人,但依旧不发一言,自顾自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赵天南借着酒劲忍不住问道:“木谷主可是徐庶进曹营吗?怎么来了之后却是如此少言寡语?莫不是瞧不起我等?”
李白衣连忙摆手道:“赵堂主说哪里话呢,木谷主只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些成名的法师,有些拘谨罢了。”
“这又不是鸿门宴,何必拘谨呢?”陆照在一旁冷冷说道。
“说的是,说的是,若是鸿门宴,项庄现在也早该舞剑了吧,哈哈哈!”李白衣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