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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只见那人突然脱去了长长的黑袍,一跃而起到了半空中,在空中拿起一只酒葫芦,酒葫芦在空中射出万道寒光,众妖人在这寒光笼罩之下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个全部化作了乌有。
“原来是他!”李白衣看到酒葫芦之后,终于明白这人是谁了,心中不由一阵亲切。
众妖人纷纷惊恐后退,蒙面人稳稳当当落在了中央,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缓缓将面罩摘去,花白的胡须里,是一张自得而带有戏虐之意的脸。
“老匹夫!你是降妖坞的人?”田归元此时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不由大吼一声,怒指道。
“年轻人,难道你连尊老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要叫前辈!”老头笑嘻嘻道。
“少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了!你究竟是谁?”田归元恨恨道。
“看了这酒葫芦还不知道是九公来了,你也可以算是孤陋寡闻的很了,嘿嘿嘿。”
田归元与众妖不由都是一声惊呼,原来身前站着的这个嘻嘻哈哈哈的老头儿,竟然就是降妖坞的执典之一,苏九公。
看着眼前的苏九公,田归元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凉,他连忙环视四周,表情变得惊恐不定。
“哎哎哎,我说你这小子不用再找了,今天降妖坞就来了老头儿我一人,没有其他人了。”苏九公笑着说道。
田归元一听之下不由得如释重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他十分忌惮降妖坞的降妖法师,但是今日自己这里有上千人助阵,而对面若是真的只来了一个执典,那胜算还是把握在自己一方的手里的。
“老匹夫,莫不是你活的太久了,对生活厌倦了不成?竟然敢一人来万仞山?”田归元冷笑数声,似乎有恢复了以往的沉着与冷静。
当下只见苏九公长叹一声,说道:“你以为老儿我不想清静清静吗?可是最近我那不屑的孙子非要捣乱,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说要解除什么封印,真是荒唐荒唐。老夫虽然不问世事,但是自家孙子的事情还是要管一下的。”
田归元知道苏九公这是转着弯的找自己的便宜,辱骂自己,不由的气的牙根痒痒。
旁边不知从哪里来一个没头没脑的妖怪好不识趣,还凑过来一本正经问道:“田庄住,这老爷子是你的爷爷吗?”
“滚!”
田归元一声怒喝,紧接着突然暴起,想要给苏九公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眼见得已经来到了苏九公的近前,突然之间田归元却好似感觉到背后一阵疾风扑来。
“不好!有人偷袭!”田归元心中一惊,他万没有想到苏九公这老头身为降妖坞的执典竟然还欺骗自己,连忙一个闪身避开。仔细一看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魁梧之人,同样是遮着面庞。
“苏九公!你这老匹夫着实可恶!身为降妖坞的执典你竟然还有脸骗人!不是明明说降妖坞的法师只来了你一人吗?这厮难道不是你的同伙吗?”田归元暴跳如雷指着对面说道。
只见那魁梧之人嘿嘿一笑,突然见身子一扭,竟然在双腿之下滚出一个人来,再看那魁梧之人身子顿时矮了一截,这一突入起来的变故着实又吓了在场众人一跳。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众妖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妖人却是认识,这出来的人不正是常六吗?
此时只见那蒙面人不慌不忙将面罩摘取,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庞。
“你......”田归元惊疑问道。
“九公他老人家没有骗你,降妖坞的确只来了他一人,在下李白衣虽然也算是个降妖法师,但却并非降妖坞中的人。”李白衣慨然一笑,说道。
“哎呀,你取回了兵刃走便是了,干嘛要暴露身份呢?这里的事情老儿我一人就能对付了。”苏九公隔着田归元对李白衣说道。
“太虚剑久疏战阵,锁妖袋也许久未用了,今日这么大好的机会,九公何不让我这宝剑的锋刃也磨砺一下呢?”李白衣笑道。
祭坛之下,众目睽睽,在千百妖人面前,这一老一少嬉笑交谈,旁若无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眼前的众妖放在眼里。
田归元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不由冷笑一声,大吼道:“诸位,今日咱们就用这老匹夫和这臭小子的鲜血祭坛,我要让他们的无礼付出代价!任何想要阻止我们的人都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