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雁门城里,除了齐国侯李家外,徐家是身份地位仍然是最高的。
徐兰兮见母亲不语,以为她不同意,正要开口应下。就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道:“好热闹啊,什么人敢闯到私宅里来?”她身子不禁一抖,就见一个着淡青色衣衫的女子大踏步走了进来,正是自己的表妹李玺。
林氏见德昭进来,顿时满面通红,她先是记起外甥女因为自家操办婚事不妥的举止才远走他乡,不过又想到因为她害得女儿的婚事遥遥无期,就端坐不动。
德昭见林氏的举动如此无知,暗中冷笑一声,拱手道:“这不是徐家舅母和兰兮表姐吗?怎么跑到我父亲的庄子上来了?”她开口就把齐国侯搬出来了。
这话一出,就见众女眷一阵慌乱,林氏也一愣,不由地看向王浣纱。
德昭慢悠悠道:“各位夫人、小姐,在下是齐国侯长女李玺,第一次见到各位,没想到是在父亲的庄子上,着实有趣。”
她这话一出,不少人脸上红霞涌出,着实觉得有些尴尬。
王浣纱见德昭进来,暗自吃惊,她可是利用了生父和三姐留下的人手费了不少力气才知道侯府里这段时日没什么主子在,齐国侯父子都在军营,距离这儿远着呢。李二爷虽然也在,不过是一介书生,等他坐着马车赶过来的时候,早都晚了。徐夫人才不会为了这事过来,否则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众人这里藏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她紧走几步上前:“李家妹妹,我们去年见过一面,别来无恙。”
德昭微微一笑,认真看了看她:“不记得了,想是这位小姐你记错了。”
王浣纱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买账,不过她记得对方是不会武功的,就又走进了几步,打算故技重施去抓德昭的手。
德昭旁边闪了一步,无视她停在半空的手,继续对众人说道:“不知道众位夫人、小姐过来我父亲庄子上有何事,若是方便的话本小姐可以代为转达。”
这话说出来就是明晃晃地暗示她们,你们招呼也不打就上门强做客,还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庄子,羞耻不羞耻?
一众人霎时抬不起头来,德昭使了颜色,沉心脆生生道:“小姐,奴婢猜想或许是夫人呢、小姐们游玩劳累,不过是稍事休整,一会儿就要继续游玩了。想来,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诸位坐在这里岂不是可惜了?”
北风垂下头,心想你能睁眼说话吗?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今天还真是有点冷,太阳它老人家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他抚了抚袖口上露出的夹毛背心,决定听着就好。
有不少人听了沉心的话,连忙说道:“是啊,我们马上就走了。”纷纷站了起来,就往门口走。
这时,王浣纱突然道:“等一下。”她巧笑嫣然地看着德昭:“李家妹妹,这庄子不是开阳将军的吗?林夫人可是开阳将军的舅母,兰兮姐姐可是他的未婚妻呢?你拦着她们不妥吧?”
德昭心里暗赞了一声,好一张利嘴。她看了看眼神闪烁的徐兰兮,面不改色道:“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你称我为李玺或李大小姐都可。还有这庄子是谁的,我李家人难道不比你一个外人更清楚?姑娘你如此咬定庄子是我兄长的,居心何在?还是姑娘你打算挑拨我父亲和兄长的关系呢?”她一点情面都不愿意给这种口蜜腹剑的人留了,这人若是不除去,后患无穷。
徐兰兮有些失望,表妹自从进来后就一句话也没跟她讲,她不甘心地站出来:“阿昭,王家妹妹也没有恶意。正好你也来了,不如你领大家随便转转不就行了。”
德昭看了看这没长脑子的表姐,突然失笑道:“诸位,李玺生在将士之家,自小耳濡目染,对从军之人不是一般的敬重。不仅仅是像我父亲的一样的一军主将,哪怕是军中的小卒,那也是用性命来为护卫我们这些人。因此,”她看了看场中的众人,继续说道:“李玺从不在谈及一丝军中之事,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但凡有些许不妥,丢掉性命的军士冤屈不?这座庄子虽然不过我是父亲的私庄,但李玺每次前来也只能在诸位所在的地方稍事停留。若是诸位坚持像这位姑娘一样一定要前去,李玺奉陪。现在请要去的人站在这位姑娘的身边。”
北风在一旁笑道:“小姐,看您说的。诸位夫人、小姐都是通晓事理由之人。像这位赵夫人的夫君可是侯爷手下得用之人,还有那位,”他一连说出了几个人的姓氏,连她们的夫君所任的职务都清清楚楚,那些人慌了,要是被自家丈夫知道闯到齐国侯的庄子上还赖着不走,说不得要受家法,休了她们。一大群人匆匆忙忙告辞走了,还剩下些犹豫不定的人,想看看林氏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