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扔下手中的刀剑,束手就擒。
吴克南大怒,抽不开身来教训他们,只不住地大骂,只剩下了他一人,没几招就被德昭挑断了手筋倒在地上。
管氏见儿子受伤,发出一声尖叫,挣开丫鬟婆子的阻拦,扑了上去。见吴克南两手无力,不住哀嚎,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对着德昭怒斥道:“好狠的女子,竟然下此毒手,活该没人要!”
徐夫人大怒,也不管这人是丈夫手下得用之人的夫人,一巴掌就招呼到她脸上:“你才是个无耻之人,敢算计我女儿!再骂一句,本夫人割掉你的舌头。”
齐国侯和一个瘦瘦的着官员袍的人赶了过来,见场中情景有些讶然:“这是怎么了?”
管氏扑到那官员身上:“老爷,儿子被这个狠毒的女子伤成这样了,你可得给妾身母子俩做主。”
吴守备倒不是个蠢人,他见过徐夫人,见其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夫人,眼里的杀气不言而喻,又见儿子虽然受伤在地,但并不是孤身一人,自己身边的几个得用之人跪在地上,身边明显是打斗过的样子,这可是在侯府啊!儿子和吴府中的人怎么进来的?进来做什么?他不禁身上有些发凉!
齐国侯见自己府内有外人动了刀戈,心里很不爽!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场中一片静寂,无人言语。
沉心看了看德昭,见其微微点点,遂收了刀剑施礼道:“侯爷,事情是这样的。小姐今天在厅里陪夫人说话时,被这位吴夫人身边的丫鬟故意倒了一杯水在身上,于是出来换衣衫,可巧又听到了‘要在侯府动手’之类的话,大小姐不放心,就带着奴婢在暗中查看了一下,发现那几人虽然是侯府的人,但是比较面生。大小姐恐对方对侯府不利,就派奴婢禀报了二老爷。二老爷怕这是针对大小姐的圈套,万一小姐吃亏就不好了,就命小公子扮成大小姐跟奴婢来到了这里。谁知刚到这里,这吴家公子就要扑上来,还说了些混帐话。”
齐国侯看一看好整以暇的长女,问道:“说什么了?”
沉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说他会是侯爷的乘龙快婿,侯爷的将来的一切都是他的。”
齐国侯哦了一声,问道:“后来呢?”
沉心继续说道:“后来,他们就要抓小公子,小公子跑了,奴婢忍不住就动了手。请大人责罚!”
那管氏扑在儿子身上,正想着如何脱身,就见儿子忍痛说了一声:“照计划来!”她反身就去抓齐国侯的袍子,齐国侯一闪,扑了个空。
管氏不管不顾道:“是大小姐对妾身儿子有意,才约了我家儿子来此地相会过来相会。”
徐夫人一听她信口雌黄就着急了,也不管齐国侯的阻拦,撩起裙子一脚就把管氏踢出了三丈远,管氏重重落在假山掉了下来。
吴守备不想这侯夫人如此行事,急急奔了过去,见其只是昏迷过去,才放了心。
齐国侯一脸无奈:“夫人,你先别忙着出手,现在人昏了说都说不清了。”
徐夫人冷声道:“这种人还用说吗?侯爷,人家都算计到你女儿头上来了,你还真忍得住。”
齐国侯有些尴尬:“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
德昭一听这话也生气了,她止住了徐夫人:“父亲,女儿心中无愧,现在仅凭一个登徒子几句话,父亲便也要跟着坏女儿的清白,那是要女儿以死谢罪吗?。”说完,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就往脖子上抹。
沉心和徐夫人急忙奔了过来,拦住她。
齐国侯大吃一惊,急忙道:“阿昭,父亲不是这个意思。父亲是觉得事情弄明白了更好。”
吴守备“噗通”跪了下来:“大人,都是下官管教不严,坏了小姐的名声,下官一家难辞其咎。下官愿意给大小姐一个交待。”
李罘在假山上听着不对味:这家伙看来也是知情者,老子给他留面子,不想他是打算顺势要对我家德昭出手了。见齐国侯没听出什么来,他急忙出声道:“吴大人,此话不应当这样讲。”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李罘和李锐端端正正地坐在假山顶上,一幅看戏的样子。齐国侯哭笑不得道:“二弟,你和锐儿在哪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