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齐国侯心里的憋屈,徐夫人很快得到了圣旨到了的消息,她一边急忙命人准备好香案,一边带着德昭和阿宝穿戴地整整齐齐来到外院,见齐国侯、李罘甚至郡守王谦跟一个相貌与其相似的中年男子也在,一行人寂然无语,等待吉时到便接旨。
这时,大门外面有几声低低的喧哗声传来,徐夫人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李罘,李罘会意地点点头,跟李锐一左一右围上宣旨之人,说些寒暄话,把脸色僵硬地的齐国侯替换下来。
徐夫人打了个手势,红尘悄悄退了出去。她匆匆来到大门外,就见段氏打扮地花枝招展要进侯府,几个门子死活不让,他们可是知道夫人虽然平时待人谦和,但这侯府的女主人是谁大家可是得认清楚,这门上是一代代传下来,需夫人亲自发话段氏不得许可不准踏进一步。红尘目光微凛,还好这条街上就齐国侯一家宅院,又加上有圣旨来,侯府的侍卫也早早封了街口。
红尘脸上挂着一丝笑,走到段氏跟前:“段姨娘是有什么事情要急着回禀吗?
段红灵看到徐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出来了,有些心怯,但又不甘心:“这圣旨来了,全家都要接旨,夫人许是贵人多忘事,没有通知到妾身上,这不,妾听到消息就急忙赶过来了,这该死的下人们竟然不许妾身进去,红尘姑娘您可要秉公处置。”说完,就要抬脚进去。
红尘后面的几个仆妇一拥而上,堵嘴地堵嘴,拖人的拖人,干净利索地把人扔到芳华院中。
红尘看着段氏的那张妖媚的脸,恨不得给她两个耳光:就是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害得夫人抑郁了二十年,目光短浅、一味胡闹,真不知道侯爷看上她哪里了?
这里离前院较远,不怕段氏喊叫,红尘亲手掏出她嘴里的帕子:“姨娘刚才行事太不得体了,要是得罪了上官,岂不是给侯府带来灾祸?”
段姨娘大怒:“你个下人敢跟主子动手,不想活了。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红尘美目一扫,芳华院中的下人动也不敢动,她笑吟吟说道:“段姨娘心火旺盛,不宜出门,你们几个好好伺候姨娘安歇。”她对带来的几个仆妇道:“在上官离开前,几位婶子就在芳华院帮忙照看一下,要是姨娘有些烦躁,还望婶子们想些办法安抚住姨娘,我定会禀明夫人记住几位的辛劳。”
那几个仆妇互相对视了一眼,笑嘻嘻道:“红尘姑娘放心,这事情交给我们几个老婆子了。”
这仆妇中有一个是红尘未来的婆婆,红尘经过她面前时,脸儿微红说道:“婶子,她若还是喊叫,实在不行就打晕了,不过您老可要悠着点力道。”
那妇人爽朗笑道:“没事,我醒得,你快去伺候夫人吧。”
红尘抿嘴一笑,行了个半礼走了。她这婆婆一家是李氏家将出身,未来的夫婿在军中也是个七品校官,婆婆也会些粗浅的拳脚,为人做事又有分寸,交给她正合适。
段氏面对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无可奈何。她本想趁此机会冲到侯府里去,徐夫人迫于名声也不会赶他出来,没想到门都没进去,现在又被圈在了芳华院中。听着房中传来的噼里啪啦的茶碗碎裂声,几个仆妇脸色不变继续聊天,反正摔烂了的又不是侯府补上。
红尘脚步轻快地回了侯府,示意徐夫人已经处置妥当,便站在下人群中。
德昭牵着阿宝,身后是李珏和李瑕姐妹,两人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红尘,见她后面没有段氏的影子,失望地低下了头。
吉时已到,那宣旨的太监展开明黄的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明命,抚育万方,康俗济民,无忘寝寐。雁门僻远,控接突厥,厥土沃饶,山川遐旷。往者前朝丧乱,盗寇交侵,流寓之民,遂相杂挠。游手堕业,其类实繁,攘矫虔,因此而作。王业伊始,务从草创,牧宰庶寮,随事迁易,州县分析,权宜废置。然而王道未洽,民瘼犹存,静言思之,夙夜轸念,澄源正本。义在更张。可令山西雁门郡守王谦为山西河东慰抚副、太常卿沛国公罗焕之子武举人罗无逸为雁门牧右将军。宣扬朝典,进擢廉平;贬黜苛暴,申理冤滞。孝弟贞节,表其门闾;鳏寡孤独,量加赡恤。事有便宜,并委处分。
德昭心里一震,那王谦两人早已是喜不自胜,抢先磕头连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宣旨的太监自得地笑道:“齐国侯,接旨吧,圣上体恤侯爷劳累,可是令王大人和罗将军好生为侯爷分忧。”
齐国侯闷声道:“臣谢圣上恩典。”
德昭低着头立在后面,心里暗自思量:这朝廷的手脚可是够快的。
罗无逸连忙上来,口称:“见过侯爷,但凡有差遣,万死不辞。”
齐国侯一愣,这表忠心也太快了吧。李钊忙上前道:“罗将军此言差矣,我父亲与将军等都是为当今圣上效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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