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而且案情比较复杂。”孟子涛把案件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并把自己的证件递给田市明看了。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田市明的表情总算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孟老师,如果我不说呢?”
孟子涛诚恳地说:“田老师,我也实话实说了,这么重大的案件,已经不是凭个人的意志能够转移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帮助我们查找事情的原委,这其实也是为邱得业报仇。如果您是他的朋友,我相信您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田市明又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能够保证,不打击他的家人吗?”
孟子涛笑着说:“这是肯定的,只要对方没有犯罪事实,怎么可能会打击呢?”
田市明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咱们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应该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孟子涛并不担心田市明能够威胁的了他,因此也同意了。
田市明说的地方,其实是邱得业一位相好的家,对方为邱得业生了一个儿子,邱得业也把自己大部分的财物给了对方。
邱得业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很危险,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所以对他的这个儿子非常重视,除了田市明之外,基本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儿子。
另外,邱得业也跟田市明说了,如果有人带着印章去找,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如果对方不是歹人,那就把实情说出来,否则除非万不得一,千万别说出来。
所以也是孟子涛运气好,一来他是名人,二来他有暗中的身份,两相结合下,田市明算是认可了他的身份。
汽车一路疾驰,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一个农村。,因为道路不太方便,汽车停下了村口。
大家下了车便往村中走去,此时已近中午,村子里人也多了,村民们看到田市明,都热情地打了招呼,看来田市明应该经常来这边,后来孟子涛才知道,田市明的老家在这里,他其实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走了几分钟路,孟子涛跟着田市明来到一幢民居前。
大门是开着的,孟子涛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见院子里还有一个青年。
“大爷,家里还有什么老物件吗?就是和上次的那个罐子一样的东西……”
青年长得很瘦,一双眼睛看起来贼眉鼠眼,给人的印象不太好。
田老爷子错愕道:“不是告诉过你了么,那罐子其实是用来装骨灰用的,你真拿去卖了,人家没骂你?”
“大爷,你是不知道啊,这年头,许多人都喜欢老物件,只要看起来够老,才不管是不是用来装骨灰用的,他们愿意花钱买。”
说话之间,青年的眼珠子又转了:“对了大爷,那个罐子我买了两千,按照行里的规矩。我拿一千五,现在是给你送五百过来了。”
话音刚落,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红票子,作势要给田老爷子。不过这个动作有些慢,正好给田老爷子留下足够的拒绝时间。
孟子涛正好走进院子,听到青年的说话声,心里有些犯起了嘀咕,怎么他不知道古玩这行还有这样的规矩呢?
“不用了,一个破罐子而已,是我从地里挖出来的,你能卖得出去,也算是你的本事。钱不钱的,就不要提了。”田老爷子摇头道:“不过你也要小心,要是让人知道你卖的是骨灰盒,而且还是地里挖出来的,估计会找你麻烦。”
“大爷,这你就不用担心,这行的规矩是钱货两清,他既然看中了,就没有来找我麻烦的道理,更何况东西真是老物件,他没有理由找我麻烦。”
青年顺势把钱收了起来,笑呵呵地说:“如果他硬要来找我的麻烦,这事传扬出去,丢脸的是他,以后就没人跟他做生意了。”
说到这里,老人正好看到走进来的田市明一行,面带笑容地打了个招呼:“小明来了啊,快过来坐。”
听老人对田市明的称呼,孟子涛心里有些想笑。
田市明也有些尴尬,说道:“叔,您能不能叫我市明啊。”
田老爷子呵呵一笑道:“小明有什么不好听的,市明我叫着别扭。”
见田老爷子这么说,田市明知道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心里挺无奈的。
青年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觉得不是谈生意的好时机,就准备一会再来,不过他看到孟子涛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思来想去就是记不起来。
这时,田老爷子对他说:“小夏,我这里确实已经没有古物了,你要找就到别人家看看吧。不过我劝你不要总搞这些歪门邪道,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也不小了,也该收收性子,你爷爷盼着抱重孙都盼了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要让他安心了。”
“大爷,这是收藏,怎么是歪门邪道呢?”青年嚷嚷道:“这是大有钱途的事情,只要让我拣一次漏,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田市明瞪了他一眼:“你想捡谁的漏啊!”
青年知道自己说错了,轻轻咳了一声,缓解一下尴尬,说道:“我再怎么捡漏,也不能在大爷这边捡啊!如果有好东西,我卖了肯定也不会忘记给大爷一份的。你看我赚了钱,还特意把大爷的分成送过来,要是换成别人,谁会这么做啊?”
孟子涛开口了:“我在这行也好几年了,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分成?”
青年皱着眉头说:“听这位朋友的口音应该不是榕城人吧,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难道不行吗?”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田市明冷笑着说道。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少妇,她对着青年冷笑道:“行了,阿夏,不要白日做梦了,我家你都来了多少趟了,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就想占我爸的便宜,再不走,信不信我打你!”
孟子涛恍然,难怪看这个青年有些眼熟,原来就是之前史可维说的阿夏啊。
青年不为所动:“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占大爷的便宜呢?我这是在为咱们两家发财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