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话到底是出自哪本史书?
毕竟他看过古籍经典无数,对此却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但魏无期并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这就是赵元自己说的话。
只是不想再引来质疑,才借以史书之口来明自己之志!
沉思间,魏老不由又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朝着人群里的鲁海漕看了过去。
甚至此刻就连苏晓蝶也红唇轻抿,愈发有些反感鲁海漕。
为了一己私心竟不遗余力地攻讦污蔑,现在弄得赵元连诗词都不愿意做了。
她倒是好说,但魏老岂不是要空留遗憾了?
当然,这一刻最难受的还是要数鲁海漕了!
先前因为质疑诗词而被赵元抨击嘲讽,接着又在算学上被其狠狠打脸。
以至于不管是夏节文会还是安置流民,都让他在魏老面前百口难辩,大失颜面。
现在他和陆瑾瑜一样,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然而赵元的随口一句,就又一下子引来了魏老的愠怒注视。
这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想要他老命的节奏!
但此刻,不管赵元有意还是无意,他也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强忍着心底那股几乎让他抓狂的愤懑,艰难地从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讪笑。
急忙表态道:“赵元公子果然大才,先前的确是本官失察多疑。公子学识卓然有目共睹,又能以布衣之身行救民之大义,还请赵元公子不吝赐教再展才学,以供天下士子厚学笃行!”
“好!”
鲁海漕话音甫落,甚至赵元还没有反应过来,魏老当即就叫了一声好。
只见魏老抿了一口香茶,目光恢复如渊道:“好一个厚学笃行,鲁知府能在失察之后以谦恭姿态当着在场文人士子表露态度,也算是我大乾官吏之榜样,值得肯定!”
“知府大人海量!”
反应过来的赵元,也急忙表露出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诚恳道:“方才赵元年少轻狂言辞多有得罪,也还请大人不计前嫌宽宏则个!”
鲁海漕这种久经官场的老狐狸,早就练就了一身见风使舵的表面功夫。
这看似冠冕堂皇的恭维之言,明显是在为自己开脱。
甚至不顾官身名望当众低头,也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是真的放下了私心和成见。
但既然要演戏,他赵元也不是吃素的!
是以赵元停顿了一下,目光依然诚恳地紧盯着鲁海漕,怅然又道:“只是小子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额?”
鲁海漕不由一怔,赵元的反应也让他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儿。
但话已至此,他又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不知公子何事不明?时下魏老当面,而且现场人才济济,赵元公子但说无妨!”
“是这样,之前小子在县府协助方大人审案时偶闻大人曾言,只要县尊大人能破了那命案有了好政绩,即便朝廷赈济流民的钱粮下拨不够,大人身为一州之父母,也会联络刺史陆大人召集凉州权贵豪绅捐凑五万两银子,支援永宁赈济流民于水火。”
赵元亦真亦假声情并茂地娓娓道来,甚至还不忘朝着鲁海漕深施一礼道:“不知现在,小子接手流民安置一事后,此言可还作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