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敌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卑微。长枪在他的手里化成了一道道无坚不摧的枪影,带起了一片片纷飞的血水,而他,就站在舞台的中央,挥舞着长枪翩然起舞,就像死神挥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生命。
他很享受…很享受敌人惊秫、恐惧的面孔,以及在他长枪夺去敌人生机时那抹还试图绝望挣扎的眼神,这一切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他舔舐着敌人的鲜血,脑海中突然升起了疯狂的念头,他要一直杀戮下去…杀光他看到的一切。
他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念头从何而来,这是他此刻的全部意识,就像隐藏在他灵魂中的某种本能突然觉醒了一样!
“不要…再杀了,你会被力量毁灭的!”奈何不知何时回到他的右眼中,给他传来了意识,让他猛然惊醒,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一堆尸骸之上,在他周围二十米内再无一个站着的敌人,剩下的奥苏战士,面带惊恐依然远远的围着他。
格里菲利仰头大笑,纵身而退,在他身后,纳伦正展开双翼带着黑甲侍卫急速的赶来。而在他的身前,奥苏大营的正门,正迎风傲展着他的旗帜。
没有人去追,也没有人下令去追。面对这样一个打不死杀不垮的存在,追上了又能怎么样?
奥苏统帅布莱面色凝重的看着纳伦抱住浑身血水的格里菲利远去,虽然一两个高手在数十万大军面前,就跟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一样,根本无力泛不起什么大浪。但是如果这朵浪花经久绽放呢?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悍然不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会带动他麾下的战士跟着士气高涨,进而舍身奋勇杀敌。想到这里,一向沉稳的布莱,开始为奥苏大军的未来担忧起来。
纳伦一接住浑身血迹的格里菲利就飞快的返回本阵,他见刚刚还龙筋虎猛的格里菲利双眼紧闭,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顿时心里一慌,唤了一声“少爷,”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纳伦急得直接带着黑甲侍卫护着格里菲利,脱离大军率先返回了大营。
南疆大军在雷恩的约束下,骑兵调至两翼,重步兵调至最后方,保持着阵型退向了北边的大营。这是一场双方都不愿意打的战争,美尼德帝国兵力处于弱势,更不会贸然出击;而奥苏大军也没有准备好,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等到苏丹人攻破普鲸要塞后,才能主动向美尼德帝国的南疆大营发起进攻,所以他们只能看着对方在自己的大营前耀武扬威一番后,退了回去。
苏曼看着被纳伦搂在怀里远去的格里菲利,他又转动起了心思。现在他在格里菲利近乎蛮不讲理的打压下,他以及他身后的家族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反击的本钱,他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现在格里菲利明显消耗过度深受重伤,如果新任的南疆统帅突然死了回怎么样?
苏曼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绽放了一丝晦涩的笑意。是的,只要格里菲利死了,趁着对方立足未稳,他仍然有能力夺回南疆大军的军权,而现在虚弱的格里菲利身边只有纳伦一个圣域高手,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格里菲利从阵前点兵换将,到贸然出兵孤身袭营大展神威赢取军心,每一步走的看似荒涎,却有惊无险,一环扣着一环。如果现在让苏曼相信,格里菲利假装深受重伤是故意诱骗他出手,苏曼是怎么也难于相信的,毕竟每个人都习惯了以己度人,就连苏曼自己也不敢说,他孤身一人能把军旗插到敌营的大门前,还有命退回来。至少现在,他确实相信格里菲利受了极重的伤,这也许是他在南疆大军中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
格里菲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至少守护在他身边的纳伦和雷恩看来格里菲利是从昏睡中醒过来的,维尔依然抱着提炉缩在帐篷外的暗影下吸收阴影能量,一队队黑甲侍卫里外三层把帅帐护得密不透风,一副剑拔弩张的紧迫气势;一个个将领们守候在帐篷外面,等待着新任南疆统帅醒来的消息。
奈何则在摆放着地图的桌子上摆弄着从维尔那里赢来的金币,只有她知道格里菲利在装死骗人,所以为了预防格里菲利这个防不胜防的小偷,她对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每天都要数三遍。
帐篷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情形,每时每刻都清晰在格里菲利脑海中呈现,他对于纳伦和雷恩,因为他的生死不明而制造出的紧张气氛感到很满意,事实上除了被刺进腹部的那一剑外,其他的皮肉伤对他而言根本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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