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都在扮演着一个傻子母亲应有的角色。
格里菲利念念不舍的从满桌的美味上收回目光,有点儿畏忌,又有点儿胆怯的望向了这个对自己许以了无数期望的祖父。修斯特尔公爵这时也收起了架子,慈爱的眼神在看到斯德曼后瞬间黯淡下去,然后终于从枯槁的脸上挤出了几滴苦涩的笑意,向着往日宠爱有加的孙子点了点头。
格里菲利也很配合的向着老公爵咧嘴一笑,然后…,满嘴的食物向着老公爵喷射而出,喷的老公爵一脸一身,喷的餐厅里其他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臆想中的雷霆大发并没有出现,老公爵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擦了下脸后,只是很淡定的扫了格里菲利一眼,转身离去前向丽莎说道:“如果不够,叫厨房在置办一些,我公爵府养活一个傻子的饭钱还是有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老公爵特意回头看了格里菲利一眼,他想从斯德曼的脸上看出别样的情绪来,格里菲利在老公爵转身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着桌上食物再次开动起来。
显然,老公爵失望了。
过道中的老公爵在这一刻似乎苍老了许多,以往矫健的步伐此时有一种步履蹒跚的姿态,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对不起,爷爷!”
偶然回头一瞥的格里菲利,看着爷爷微微颤动的背影,顺着他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被他用一整只烤乳猪盖住…..
…………
午餐过后,格里菲利小睡了一会儿,没办法,这是前世留下来的习惯,幸好帝都的贵族们也有午睡一说,这让一心想把自己贪吃好睡傻子本色展现出来的斯德曼做起来更加如鱼得水。
在丽莎的“再三”催促下,睡眼猩猩的格里菲利才“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抱起被他放在床头的钢枪,依旧倒拖着向外走去,走出门口的时候,纳伦依旧带着三名黒骑跟在他的身后,就在格里菲利以为他京都的生活就要这样“依旧”下去的时候,一声带着惊喜意味的喊叫拨动了他有些模糊的记忆。
“格里!真的是你吗?该死的怎么这幅模样了,难道真跟谣言说的那样你傻了?”一个体形消瘦身材相对格里菲利而言有些矮小,长的尖嘴猴腮,穿着有些花里胡哨,却偏偏梳着一个大背头的贵族少爷站在广场的边沿满脸热情的喊道。
阿迪达斯!一个熟悉名字瞬间在格里菲利脑海里闪现,看着眼前一副猥琐模样,根据前世的目光来看因该颇具偷窥狂潜质的昔日老友,格里菲利在心里艰难的升起了一点儿热情的感觉,只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痴笑,仅仅一顿之后便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了一脸期待久别重逢后热情相拥的阿迪达斯。
“格里,我是阿迪达斯啊!你不记得了,求你了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真的很伤心就算你傻了也不该忘记我呀!”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傻了也不能忘记你?显然,这个阿迪达斯已经气急败坏的急不择言了。格里菲利用一种戏虐的心态准备聆听这位昔日几乎形影不离的好友接下来的表演.
“格里,你难道忘了我们十岁那年一起毒翻了尼尔伯爵家那条看院的黑狗,然后摸进他小妾的房间偷看他小妾洗澡的事,当时要不是你放了个响屁,我们也不会被发现,事后我们可是被家里禁足了一个月啊!”
果然,这猥琐的家伙一开口就没有好话,开始掀过去的老底了。
格里菲利依然毫无触动的往前继续拖着他那杆铁枪,刺耳的声音让跟在斯德曼身后的阿迪达斯听了很老火,双手捂着耳朵紧跑几步后,开始继续掀着斯德曼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吧,当时你忽悠我说那些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修女都是没穿内裤,于是你装作迷失了信仰的可怜贵族少爷到教堂的忏悔室聆听修女的布道救赎,让我跟在后面掀修女的长袍,结果害得我差点被当做赎神者被护殿骑士烧死!”
“那你当时看到修女的内裤没有!”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格里,恨不得立刻把身后烦人家伙的嘴堵住,看来人果然是以类聚。
当格里菲利终于站在喷泉边一下一下的像个机械木偶一样刺着水珠时,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阿迪达斯干脆就在他身边坐下,继续述说着他与斯德曼往日那些在大庭广众下羞于言齿的糗事,先不管那些事是否不堪入耳,但是连说了一下午就没停过,这让斯德曼在心里为这位老友小小感动了一把。
凯特和艾弗雷身体一复原,没来得及等格里菲里回来就重新返回了道拉斯的战场,在没有了血玫瑰高飒的威胁,道拉斯,正是他们这类有势力的贵族子弟大展拳脚的舞台。
这让格里菲利多少有些落寞,但是现在有了阿迪达斯,总算给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
于是,从这天开始玫瑰花园广场的喷泉边,出了一个整天拿着钢枪扎水花玩了傻子外,又多了个整日缠在格里菲利身边,不停的述说那些他认为有趣话题的阿迪达斯。
这位志在通过这些龌龊低级趣味的话题,唤醒格里菲利那颗已经痴呆了的心智的阿迪达斯少爷,当真是说的两唇发软口舌冒烟,除了偶尔换来斯德曼的几声傻笑外,再无别的回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