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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之,会是他吗?”她重新轻靠在他的怀里,有些苍惶。
这个他,是谁,他们都极清楚。
皇甫夜将她揽紧了些,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慰着,“不管是不是他,我不会再让你和冰儿受到伤害。”
那人冲着的,其实不是浅浅,而是他吧!
面上生出一抹冷笑,就暂时成全他,也未尝不可!
浅浅倒在他怀里,又说了好些话,渐渐也乏了,沉沉地睡去。
他看着她沉睡着的小脸,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冻结住,大手探进毛毯里,触及到她的身子。
仍是那般的冷。
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抱起她的身子,放到床榻上,替她盖上锦被。
他坐在床头,好一阵子,神色黯然,浅浅的身子,每日越下。
开始的时候,他贪欢,还尽量用些不伤身子的法子给彼此欢愉,可是最近,她每每到一半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睡去了,有时睡着了,还握着他情动之处——
他再是贪欢也是不忍她这般受苦的,所以,这些天也就没有那档子事了,本来他以为自己会受不住,却不想,看着她微凝着眉头的模样,心里尽是怜惜,欲望倒是消退了不少。
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走出去,也不担心她会冷着。
他已经让人在榻下引了温泉的水,不停地循环而过,所以,床榻一直是温热的,又不致于会烫着她。
步出去,想也不想地来到书房,里面,风清扬正等着他。
“王爷。”他站起来,一脸正色。
皇甫夜抬了下手,示意他坐下。
风清扬坐下手,唇角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道:“王爷猜想得果然没错,现在京城已经有了谣言。”
他顿了一下,皇甫夜轻描淡写道:“清扬兄直说无妨。”
“老百姓都被所谓的瘟疫吓得有些面目失色,也不知道是谁把王爷当年起死回生的事情散布开来,现在满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摄政王妃的血液可以治愈瘟疫。”
风清扬说得平淡,但皇甫夜已然脸上直冒青筋,“该死!是谁散布来的?”
“是我。”风清扬扬了下眉头。
饶是皇甫夜也呆了呆,是他!
“为什么?”他的样子有些蠢!
但片刻后就领悟过来了,不禁失笑,这风清扬,竟然也玩起了心计,怕是心里早有了应对之策吧!
“如果王爷信得过我,这件事情就交给风某,王爷只需要…”他低语了几句。
皇甫夜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
风清扬淡笑:“王爷不是一直想让浅浅明白你的心意么,这次不正是一个好机会不是么?”
闻言,皇甫夜有些诧异,目光有些难测地瞧着风清扬,半天才挤了一句话:“你,放下了么?”
这句话让风清扬怔忡了一下,尔的笑得极淡,“王爷忘了,风某已经成婚了,别的女子再好,于风某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皇甫夜的面上生出一抹绯色来,如果是他,断不会这般大度的,而风清扬的神态又太过于自然,没有一丝丝的勉强之色。
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带了些笑意道:“成南,让清扬兄很是头疼吧!”
风清扬一愣,对上皇甫夜调倪的眼,也笑了起来,应道:“王爷说得极是,只是既是风某的妻子,当是要包容的。”
皇甫夜听了,感慨万千,他不及风清扬,以前,总是太过于骄傲自负,伤了浅浅许多次。
他正想着,江喜就急急地走了进来。
皇甫夜看他面上焦急,心也沉了一下,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浅浅她…”
江喜不及行礼,急急地道:“不是,是小主子不好。”
一下子,两人卓绝的男人都坐不住了,一前一后地跟着江喜走到小冰儿的房里,冰儿躺在床上,一旁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
“无缺!”皇甫夜微皱了眉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无缺看他过来,从床榻上起身,有些愧疚地道:“皇叔,也怪朕不好,和冰儿说话,她可能高兴了起,心悸就发作了。”
此时,小冰儿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整个人都了无生气,她紧咬着唇,都咬得泛紫了,硬是挤出一句话来:“王爷叔叔,你不要怪无缺哥哥,是冰儿自己不好。”
皇甫无缺听得心疼,她的小脸纠结着太多的痛苦,他恨不能替代,于是伸了手去,放在她唇边,轻轻道:“冰儿,痛就咬哥哥。”
小冰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很脆弱的,像是玻璃花一般地美,一般的易碎。
她没有咬,因为她会舍不得,她很喜欢无缺哥哥,怎么会伤害他呢!
两小的在这里叽叽歪歪,两个老的也没有闲着,风清扬立即取了药给冰儿服下,然后把了上脉,脸色先是不好,然后在触及到冰儿的目光时,温柔一笑:“冰儿乖,睡一觉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