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风清扬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很轻柔,却也带着一股疏离的味道,“我和你说了许多次了,不许胡思乱想,你却总是这般…”
他望着她的目光闪着莫名的深意,竟然让成南也有些慌乱——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而风清扬掉头就走的动作让她彻底傻眼了,也顾不得一旁的皇甫夜,追着风清扬而去了。
皇甫夜抿了下唇,方才他看见风清扬的嘴角明显有着勾起的痕迹,换言之,他是利用成南的愧疚,把她吃得死死的。
果然,远处,成南追上了风清扬,拉着他的手,说了些什么。
然后,风清扬停住,两人站着,好久后,吻在了一起……
皇甫夜的心有些酸楚,成南和风清扬怕是会幸福终老吧!
可是他的幸福在哪里?
自从回府后,他明显感觉到浅浅对他的疏离,夜里也不肯和他同床了,竟然提出搬到客居住。
为此,他自然发了好一阵的脾气,也吓住了她,但最后,她的眼泪也险些逼疯了他。
仍是他退步的,自己搬到了隔壁的房里,夜里,冰儿是和他睡的,这样,也省得她辛苦,冰儿也不会被她冻着。
最重要的是,冰儿在这里,她每晚定是得来哄冰儿睡的,他贪看她温柔的表情,躺在他床上的模样——
越想越觉得有些憋屈,他这当得什么夫君,自己的女人不能抱着睡。
他也知道她心里的顾忌,怕是那毒誓惹得,他虽不信,却也不能在她面前拿冰儿的小命开玩笑。
所以,唯有忍了,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得多久,眼下之际,是把小冰儿的心悸之症治好,起码,稳定下来。
正想着,就见着不远处,浅浅由着两个丫头扶着,而丫头手里拿着的正是沐浴之用物品。
他的脸上挣扎了一下,缓步跟了上去…
浅浅缓缓脱下衣裳,踏进浴池里,从宫里回来后,她都未敢进浴池里洗。
皇甫鸿轩留给她的阴影还在心里未散,而且,那日皇甫夜出去,她其实是出去的,后来听说太上皇的眼废了!
他是知道那事吧!
神色黯然,其实也不用在乎了,她脸残了,身子也不好,算不得女人,瞧去便瞧去吧!
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水波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拍打着池边的大理石,发出轻微的声响,掩盖了细碎的脚步声。
皇甫夜走进来时,就见着一具美丽的身子,牛奶般光滑的身子洁白而细致,他贪婪地看着那美背,还有延伸下去的美臀,那幽深的线条让他的喉头上下滑动着…
“小月,帮我把浴巾拿来。”浅浅没有回头,唤着贴身的婢女。
一块洁白的浴巾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过,却在看见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时,目光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抬眼,见着已然跨进浴池里的男人。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挣扎,有欣喜,更多的是火热——
这个发现让她的身子也不觉滚烫起来,那些疯狂的夜,那些纠缠的片断在脑子里交织成一幕幕让人脸红的画面…
她垂下眼,“我还没有洗好,你过会再来。”
她变相的拒绝让他不悦,一把扯开衣衫,脸色不大好,“那就一起洗。”
他疯了!
婢女还在。
看见她慌乱的表情,他被取悦了,轻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她们早已经走了。”
“你——真坏。”她轻捶着他的健胸,有些恼怒,这男人真是改不了劣根性。
皇甫夜则因为她软软的声音,心里痒痒的,已经许久未和她亲近了,他的生理需求自有排解的法子,但他渴望和她亲近,于是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的身子,凑过来咬住她的嫩耳,低声问:“有没有想本王?”
浅浅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有些情动,但随即想起那日发的誓言,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推着他的身子,有些抗拒地道:“玄之,别这样。”
他的笑容冻结在嘴角,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就因为那句愚蠢的誓言,你永远不让本王碰么?”
浅浅垂下眼,黯然道:“我知道这不可信,但,玄之,我真的没有心情,或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不然冰儿她不会…”
“不要说了。”他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真想摇醒她的脑袋,那些狗屁誓言都是别人拆散他们的借口,信了,不正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浅浅她应该知道的。
浅浅看着他,虽然知道他已经怒极,但仍是鼓起勇气道:“我自不是全信,但玄之,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看到冰儿好起来,至少,好不好?”
她拉着他的手,表情可怜巴巴的,他纵是有再多的气也消下去不少,轻叹了一口气,帮她把身上的浴巾拉了拉,怕自己一时忘情,做了兽性之事。
浅浅看他的脸色,心知逃过一劫,不觉松了一口气。
但她如释重负的表情让他很不满,一把抓她过来,并扯去她的浴巾,将热烫的身子贴上她的,表情凶狠:“本王的碰触让你反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