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厉害……
冲过去将冰儿抱离她,送到皇甫无缺的怀里,大吼着,“叫太医了没有?”
一旁跪着的下人连忙道:“叫了,一会就来了。”
皇甫夜手抚着怀里的人,将面孔贴上她滚烫的脸颊,颤抖着道:“浅浅,求你,不要有事…”
皇甫无缺看着皇叔脆弱的模样,再低了头看着怀里的冰儿,有些动容,方才,皇叔竟是毫不犹豫地抱了浅浅而非他唯一的骨血,可见浅浅在他的心里是胜过了冰儿的。
小小的人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迷糊地睁了眼,看见他,小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哥哥。”
她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便无力地闭上眼,身子烧得难受,不停地扭着。
皇甫无缺不由自主地将她抱紧,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给她安慰。
一会儿,太医过来了,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有些犹豫。
“先看冰儿。”少年皇帝突然开口,而皇甫夜目光有些红,但未说什么。
太医连忙瞧了,然后面色缓了缓道:“小姐没事,只是吃食性烈,勾了体内的虚火而已,多喝些清热的食物就可大好了,臣开些败火的方子熬了喂与她服了,明日便好,只是以后不能再食这般躁的东西了。”
看得出来这位小姐先天有些不足,只是不碍事,多养着就行了。
他不敢多说,马上替浅浅把脉,皇甫夜抱着人坐在榻上,而太医跪着。
他手搭在浅浅的脉上,越瞧脸上汗水越多,最后竟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怎么?”皇甫夜声音冷冷的,却听得出有些焦急。
太医擦擦汗水,用帕子拭了手,然后身子伏地,吱吱唔唔,就是说不清楚。
皇甫夜急了,一脚踹了过去,“本王问你话。”
太医虽疼得厉害,但仍是不敢回话,只是伏着,身子也怕得颤抖。
皇甫无缺瞧了一眼自家皇叔,然后缓和着语气道:“太医直说无妨,朕自会替你说情的。”
这本不该太医的事,皇叔现在是急火攻心,有些迁怒了。
太医这才抬了头来,小声道:“她们同时服了性烈食物,小姐还好,但这位——夫人,前不久应该服用了大补之物,故两者冲突,以致于伤了根本!”
说完,头一低,不敢看王爷的面色。
皇甫夜脸红了白,白了又红,完全想不到是这种原因,他彻底愣住了。
少年皇帝敛下神色,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小人,跟着问道:“那——能救么?”
太医伏在地上,半天才道:“性命无忧,只是以后,王爷不能再痴缠了。”
“王爷还是多安排些侍妾吧!”他大着胆子挑明了说,换来又一记脚踹。
皇甫夜不悦地斥道:“多事!”
但面上却绯红一片,有种内心被窥视的狼狈。
这些日子,他确是贪欢了,想不到这太医竟然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也不算昏庸无能!
其实皇甫夜向来对别的事物不放在心上,这太医正是宫里王太医,每次给浅浅治病,八成都是被王爷在床榻上折磨的。
所以,瞧起来,倒也是驾轻就熟,只是过程一直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王太医,快开方子吧!不然朕也救不了你。”皇叔一副救不了就一起陪葬的样子,于是很好心地提醒着。
王太医连忙站起来,也不敢坐着,只是蹲着,可怜江喜连忙送了自己的背去,与他当案几,少时,方子开好后,王太医又不放心,再次道:“王爷,一切当以夫人的身子为重。”
皇甫夜正要发作,却听得王太医一声叹息,于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硬着声音道:“本王会注意的。”
“不是注意,而是绝对不能再…同房了。”王太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股作气地说了下去。
皇甫夜的眉头紧紧皱起,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片刻后,面上染了淡淡的红,突然对着皇甫无缺道:“你抱冰儿去外间。”
皇甫无缺愣了一下,尔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王爷心里想什么,王太医心里明镜似的。
不敢再回避,于是上前,小声地道与了几句,皇甫夜凤眸微冷,面上却如火烧,有些狼狈又有些可笑。
但看在王太医的眼里,又有些可悲。
试问天下间的男子,如是深爱着对方,谁不想与之厮磨终老,这云姑娘如今变得这般模样,王爷仍是喜欢如过往,再不能如夫妻般生活,那岂不叫人更是叹息。
于是宽慰了几句,也算是实话吧!
“王爷,好生养着,过个几载,姑娘的身子还是有希望的。”说完,头又低了下去,心里不断地呐喊着——忘却羞耻,忘却羞耻!
他一代名医快变成王爷的房事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