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男人心里深似海,有时笑起来却又爽朗真挚,倒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皇甫鸿轩一路拉着浅浅,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看着远去的背影,柳云蓉轻轻对随侍的侍女道:“回去吧!”
侍女望了望手里捧着的点心,问:“太后,那皇上最爱吃的粟子糕怎么办?”
柳云蓉沉吟了一下,“送去梅林吧!皇上喜欢吃。”
侍女退了下去,柳云蓉手轻拈起一朵花,喃喃道:“鸿轩,这次,你是真的动心了么?”
梅林,听雨阁里,帏幔挡着寒风,正中放着一张雅致的玉桌,上面放着各色精致小食。
一边,宫中乐师弹奏着悠扬的曲子,皇甫鸿轩含笑着伸出一手握住浅浅,带她去坐好!
浅浅看着一桌的美食,有些呆住了,他笑着道:“朕怎么会让浅浅饿着肚子陪朕!”
她低了头,其实论宠,皇甫鸿轩比之皇甫夜更宠她,他更成熟圆滑地照顾着她,而且并未勉强她什么,但他越是无求,浅浅就越觉得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她。
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快吃吧!一会儿朕带你去赏梅,听宫人说是昨夜才开的。”他脸上尽是笑意。
这时,他的贴身太监上前耳语了几句,他露出讶异的笑,但随即道:“传上来吧!”
一个宫女端上来一盘糕点,皇甫鸿轩夹起一块,“云蓉就是体贴,凡事都想着朕。”
浅浅垂下眼眸,“太上皇更该珍惜才是。”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忽然挥了下手,神马宫女啊,太监啊,乐师什么的都退了下去。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浅浅有些慌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他恼了,正要道歉,却不想他满含微笑地看着她,嘴角那一抹是不容置辩的调侃。
“浅浅可是在吃醋?”他坐得近了些,浅浅不动声色地想走开些,却不想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
“这般怕朕,以后成了亲可怎么好?”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记,深情款款,浅浅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不知怎的,她就是有些怕他!
看她胆小的样子,他沉沉地笑了:“有时见你胆子那么大,连朕也敢打,可是每每朕亲近你的时候,却又这般胆怯,叫朕不知如何是好!”说完,便神色自若地放开了她。
浅浅刚松了口气,他却又拿起糕点喂她。
怕再惹恼他,只得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吃了,偶尔舔着了他的手,他的黑眸便不经意地瞧她一眼,瞧得她胆颤心惊的…
他总算停了手,浅浅一看,差点昏了过去,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两三盘点心下去,当她是猪啊!
心里气着,又不敢说,那委屈的样子让皇甫鸿轩的心软得一榻糊涂,递了茶水给她,斥责道:“饱了该告诉朕的!”
浅浅心里那个气啊,明明是他强行喂她的,现在怎么变成她的错了?
大眼瞪得大大的,一脸地指控,换来他爽朗的笑声,顺手拉起她,“走,浅浅,朕带你去赏梅去,顺便消消食!”
她不情愿地跟着他,但是到了梅林深处,却也震憾了,满鼻的清香,满眼的嫩黄色,很是可爱!
不知何时,他取了一枝梅枝来,为她束了发,别好!
浅浅摸摸头上,原来他是早有准备才不让她束发的。
皇甫鸿轩圈她在怀里喃道:“浅浅,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梅般清雅,但后来,朕见了真正的你…”他笑笑:“却又不像了!”
浅浅抬起头,“像什么?”
他低下头,笑着,不说话。
“怎么不说了?”浅浅红了脸,然后伸手要推开他。
皇甫鸿轩抓住她的手,侧着脸存心逗她:“真想知道,朕说了可不准生气啊?”
他的目光太惑人,太有深意,浅浅甚至不敢看他,垂下头,声音也低低地:“不说就算了!”
他一把抱住她,笑得很开怀,“像是——狗野巴草!”
浅浅愣了一下,尔后飞快地抡起小拳头,往他身上打去,胡乱地说:“你敢骂我!”
他配合地逃着,并发出愉悦的笑声,两人一路追着跑到梅林深处去——
突然,皇甫鸿轩一把拉住她,捂住了她的嘴,浅浅疑问地看着他。
他带着她的小身子,忽然踢开了一个小木屋的门,浅浅一看,立刻闭上了眼睛——
里面,竟然有两个赤条条的人在…那个!
“还不快给朕滚出来!”他声音冷得很,浅浅不由自主地望了望他,只见他下颌紧绷着,一股威严立现,不再是那个玩闹的皇甫鸿轩了。
当那两个狗男女走出来的时候,浅浅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