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会儿,然后放下手,伸手掸了掸袍服,凤眸有些冷地注视着她,浅浅跟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是。”这次,他很干脆地回答了。
浅浅呆住了,他竟然知道!
她以为他不会知道的,问他只是为了一个心安,震惊之下,她喃喃地说:“你竟然下得了手……”
忽然她就像疯了一样,把手里的茶手猛地泼到他的脸上,厉声道:“你知道她是女孩还下这样重的手,你不是人,是畜生!”
皇甫夜被泼了一脸的手,他仍坐着,只是一双眼瞪着她,浅浅也不怕了,挺起胸,脸上怒火中烧:“你不是喜欢打女人吗?你打我呀,打我呀?”
她凑过脸去,一个劲儿地往他面前靠。
皇甫夜脸色变得铁青着,一把捏住她的小脸,“你知道本王不会打你!但再逼我的话,本王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浅浅大眼对着他,两人的眸子很近,近到可以直接感觉到对方的怒火,她咬着牙,“皇甫夜,你不要以为可以逼得了我!”
他站了起来,浅浅不由自主地退后,他很高,她很快就感觉到双方气势上悬疏,但她的下巴还在人家的手里,一时间很是狼狈。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但他的力道没有减,反而更加用力了,浅浅疼得厉害。
他忽然弯下腰,冰凉的唇瓣触到她的唇上,贴着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时间到了。”
浅浅呆了呆,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直起身子,牵上她的手往外走,
浅浅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要成亲了么?
她不要!
用另一只手拖住自己的手,还用脚勾住门,死也不肯跟他走。
他微微使了些力,浅浅满脸苍白着,感觉手都快断了,脚也疼得厉害。
两人僵持着,皇甫夜仍是对她保留了几分温柔,没有再逼迫她,而是轻轻地松开了手。
浅浅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他唤了一声:“来人。”
这次,是成北应声出来。
“把成南带到喜堂上。”皇甫夜虽然话是对着成北说的,但一双眼却紧盯着浅浅,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如果你不想让成南活下去的话,本王不介意婚事取消!”他冰冷地说着。
成北愣住了,脱口而出:“王爷,这…”
皇甫夜这才给了他一个正眼:“在本王的眼里,成家的人没有男女之分,背叛了本王就会受到惩罚,她是生是死,全在云浅浅了。”
成北沉默了一会子,看了一眼浅浅,浅浅小脸苍白着,嘴唇抖了两抖,终究还是松了口:“我成亲就是。”说完,两行泪水就那么流下来了。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彼此。
成北松了口气,成南实在不宜搬来搬去,感激之下,他不由得对浅浅道了声谢。
皇甫夜冷哼了一声,睨着成北,“本王说了她不用去了么?”
不做狠点,这丫头还不知道给他搞出什么事来。
今晚,他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了。
浅浅看着他坚定的表情,忍不住骂了一句:“小人!”
而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尔后对着成北道:“还不快去!”
成北虽心有不愿,但也只得去了。
皇甫夜伸出手,浅浅看了他半天,最后仍是把手放进他的大掌里——
他表情淡淡地牵着她,缓步走进喜堂。
里面已经是红烛高照,还是满眼的红,只是没有什么观礼的人,大多只是府里的仆人,而喜婆不是上次那个了。
“浅浅,上次用过的东西不吉利,所以本王都不用了。”有次,他如是说着。
浅浅当时就回:“那你该换了我。”
那次,他抱着她,吻了她长时间,直到她全身青紫才肯放下,他抵着她的头,气喘着道:“以后不许再说这话了。”那时候,她真的就差一点原谅他了。
浅浅静静地站着,身后传来一些动静,回过头,是成南狼狈地被人扶着进来。
她们互望着,除了苦笑,找不到别的情绪。
成南的额头上全是汗,浅浅知道她疼得厉害,心里对皇甫夜的怨恨就更厉害了。
而他则用一手贴着她的脸,轻轻地让她转过来,面对他。
他勾起唇角,“你该看着本王!”
浅浅面色清冷,一袭嫁衣在地上拖得长长的,加上青丝及腰,恍然看去,竟有了一丝仙气。
此时的浅浅和他刚认识时外貌差了许多,总觉得清瘦了许多,气质上也越发地冷清了起来,可以说是美了很多,但他说不出来是爱与不爱,总觉得不一样了。
皇甫夜没有让她覆上珠帘,就这么像个红衣仙子般嫁与他。
他也没有用红绸结起的绳子,就那么牵着她,准备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