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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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就在长宁街南路,算是繁华之所,时间恰好又是正午,正是热闹时候,薛向抗着苏美人,一路疾驰,这造型难免夸张,路过天宁门广场时,还受了小小的阻碍,还是薛老三车快,那边追之不及,让他甩了开来。
初春时分,春寒料峭,一路疾驰,劲风鼓荡,自是迫人。几乎自打薛老三从天而降,自报身份后,苏美人就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便是被薛老三咸猪手偷袭,她脑子也不甚清白,大喜大悲,大悲大喜,来得太过突然,苏美人压根儿就反应不过来,也接受不了,便真如精神病人一般,被薛老三抗了这半路。
好在,这会儿,冷风激扬,苏美人的婚纱本就不厚,经此冷风,浑身陡然一振,回过神来。
“放我下来,你这登徒子!”
这时还不流行色狼,一句登徒子,算是文雅的了,毕竟方才苏美人被薛向咸猪肉袭臀,这会儿想起来,还是羞恼难抑制。
熟料薛老三对苏美人的啼唤,宛若未闻,依旧单手压着他身子在肩,单手扶把,开得飞快。
苏美人肚子压在薛向肩上,上半身垂了下来,视线自然看得见薛向的脸蛋,见薛向满脸坚毅,似在生气,一颗正羞恼的芳心,陡生疑惑:他凭什么生气,该是我生气才是!
“薛老三,你放我下来,我用不着你可怜,我嫁谁用不着你管,我爷爷说了也不算,用不着你薛家人插手……”
苏美人似发泄,似抱怨,又似为挽回尊严而分辩,总之嘴上喊着,身子却是不停,在薛向肩头不住扭来转去,也不惧高速,似乎非要折腾个人仰马翻才舒坦。
“闭嘴!”
薛老三终于出声了。
说起来,薛老三确实生气了,他倒不是怪苏美人如何如何折腾,而是抱怨他自个儿倒霉,好不容易看中一老婆,竟他**差点儿成了**,若是过了这村儿,再去哪儿寻这个店儿!
薛老三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苏美人竟似找着了吵架的对象一般,一举撕掉了冰山美人和知性教师的面纱,把一张脸蛋儿紧绷,直直朝薛向迫来,在距薛老三脸蛋三寸左右的位置方才止住,紧接着便张开了嘴巴,便待打出一通机枪来,哪知道嘴巴张开,滔滔不绝的驳辨之词没有出现,竟是一声悠长的“啊”声出得樱桃檀口。
原来薛老三早知道这美人要干嘛,在她张口霎那,扶在美人背上的大手,陡然脱离,不待苏美人身子失去平衡,复又落下,不过这落下的位置已非原处,而是一巴掌盖在了美人的翘臀上,重重压实!
如此光天化日,苏美人便再是学于美欧,有豪放之风,也经不住薛老三这般折腾啊!
“薛老三,你,你快拿开,快拿开,求,求,求你了……”
苏美人羞恼至极,生怕这登徒子在干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儿。
“你叫我什么?”
薛向狠狠瞪她一眼,大手去纹丝不动,竟还紧迫几分。
如今的薛老三对女人,那可从容多了,不似十六岁那年遇到提着菜篮的小妮子扶着自己车,都会脸红。更何况肩上这女人,是自己未来的婆娘,不管现在感情如何苍白,而空终究注定了是自己婆娘,自己婆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么,更何况这婆娘还不怎么听话,差点儿就给自己戴上顶绿油油的帽子,薛老三焉能不施以家法!
“薛,薛,薛向”
苏美人正想发狠道一声“就叫薛老三怎么着”,可终究不敢惹怒了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谁知道他能在这大街上做出什么。
“以后给我老实点听见没?”
“我凭什么老实!”苏美人宛若鼓着气的气球,一戳就爆,“你谁呀,凭什么……嘤!!!”
一句话申斥未罢,到嘴的狠话又变作了低呼,很显然,苏美人的翘臀又遭了制裁。
苏美人简直快疯了,又羞又愤又憋屈,被这挨千刀的拿住了羞人处,想讲道理根本就没门,忽然,苏美人想起当年自己为师,老三为徒,课堂上,自己不也是这样作弄他们,想想那时,真是快意啊,这挨千刀的可不就是自己手里的一块橡皮泥么,想怎么作弄就怎么作弄,什么时候,主客之势变化到如此境地,他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