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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看着东西都分好,又让三个儿子送族长和二位族老回家。
三个儿子早就得了方橙的话语,对那三位主持分家的长辈恭敬的很,还讲明,过几日会有答谢。
因为身上有孝,把人送到街门外,望着长辈进院后才回家的。
因为这个举动,倒让二房在村里名声了好了不少。
…………
程四海家劳力少,分的又占六成,所以累的不行,那一房早早回屋睡屋,明日里再搬弄东西。
方橙出力最小,自然还不困,站在院子里,见三个儿子都回来了,又插上街门,才回屋里头。
方橙躺温热的坑上,舒服的哼了哼,除了褥子有点薄,被子有点压身子,没啥大毛病。
她把分家的银子,随手扔到空间里了。不由得想着明天的安排,明日里是程老爷子的头七,要供奉饺子的,原先讲好,一家准备一次,轮着来,虽然明日里是大房准备饺子,但二房也要有所表示,供奉上三样点心。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程银山是二房老大,虽然分家没多参言说话,但心里有杆称,明白二房没吃亏,就带着两个弟蒙头干活,看着大伯母在族长面前假惺惺又故作大方的样心,很解气。
送族长回家后,回到屋里,自家娘子立马点灯照亮,说道:“分家了?一晚上听着呼隆响。”
“分了,先睡吧,明日里有的忙。一早你也早起帮帮老两家的,先吃了早饭,好忙活爷的头七。”
银山家的见当家的累的困的,也就不问了,赶紧先睡,明个好早起。
程铜山回屋后,婆娘和两个孩子都没醒,主要是明个铜山家的煮饭,所以再大的声音动静不如早睡。
他也上炕,睡在了炕梢,什么事明个再说。
至于程禄山回房后,碰到了自家婆娘的盘问。
“相公,咱们与大房分开了吧?咱们能住上瓦房了吧?咱家分几两银子?咱……”许涟漪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程禄山这会儿累的不行,面对自家娘子的问题,有气无力的回答:“明日里说可好?我实在困的要睡了!”
“不行,今晚上你不给我讲明白,就别睡了!”许涟漪撒娇的说。
程禄山嗤笑了一声,倒头就睡。任凭许涟漪对他推搡,挠痒,只顾睡觉。许涟漪,见他真的睡着了,也歇了心思,反正明天也能知道,还是先睡吧。
…………
鸡叫头遍,程铜山家的就醒了,她小心翼翼的摸黑穿衣,今日里她做饭,再讲冬日里寒气大,婆婆的炕肯定凉了,也要添柴。
动作虽轻,程铜山也醒了,听见外边鸡叫声,见婆娘穿衣服,知道这天儿蒙亮。
他也披衣起身,对婆娘说:“昨晚上,咱与伯父家分家了当了。”
程铜山家的吃惊,并问:“那,那今日还是俺做饭不?”
“做,只做咱们二房的,一会儿俺和你一起忙活,昨日里都分好东西,你现在不好找。”
程铜山与婆娘一起出屋门,外面寒气冷冽,夫妻二人拢了拢身上的破棉袄,一起拿柴,先给自家老娘烧炕先。
这种泥巴糊的炕,多少有点烧烟,方橙被烧烟味熏醒味,就知道二儿媳肯定早早起来忙活了。
虽然还很想躺在热炕上不下来,但也知道,今日里的活儿太多了,自己不起床,估计老二家的连饭都没法做了, 毕竟现在她也是二房的老太君,掌管着家里的粮食。
她咳了一声,又点灯穿衣,程铜山在窗外问道:“娘,睡醒了吗?”
“醒了,这就来。”方橙稍做收拾就开门了,这会儿银山家的也起来,走过来叫了声娘。
方橙点点头,对门外的几人说:“进屋里来,我先说几句话,你们再干活。”
几人进了屋,方橙坐在炕沿,对站在地下的站着三人讲:“昨晚咱们分家了,以后做饭只做我们二房的,五间正房,西边儿两间是我们二房的,如今,放着家里的粮食和一些干活的家伙什么,都放在西两间里。还有老爷子留下的两三件柜桌,几床被子和旧衣。
厨房里,南边那口锅,是咱们的。今日里做一顿早饭,晚饭前起锅下来,老大老二就在我这窗外先盘个简单的锅台,先照应几日,我再盘算一下咱家的厨房哪个做合适。”
三人听了这话,心里是高兴的。
终于分家了,终于不用看大房的脸色了。
方橙带着两个儿媳到厨房归笼东西,个个轻手轻脚的,可别吵醒别人家美梦。
今早就把昨日里分的白面馍馍切了四个二十几块地瓜,又煮了五个鸡蛋,熬上了小米粥。
方橙又从自家分得的两个小咸菜缸里,掏出两个咸菜疙瘩,让银山家切了细丝,本想滴上几滴香油,耐何没有。就是想化点猪油拌一下,也发现没锅用。
最后方程只能用泥陶大勺子挖了一小点猪油,放在灶口火上,烧了一会儿,那白色的猪油化开,散发出阵阵肉香。
趁那猪油化开,连忙淋到咸菜丝上,还用咸菜丝擦了擦勺子。
这边二房的饭菜都做好了,天微亮,三个儿子都起了,那许涟漪也赶紧来到厨房帮忙,当然,心里骂万恶的旧社会,连个懒觉也不让人睡。
方橙让大儿媳,二儿媳回屋里忙活孩子起身吃饭,又对洗好脸的小儿媳,按排收拾饭的活。
最终孩子们一大早起床后吵闹声,把昨个累的不行的大房吵醒了。金山家的心里想,今日足洪山家的做饭,她还是多歇一会儿吧,不由的又躺下身要睡,却被丈夫踢了一脚,她有些愣神,干嘛踢她?
不由的看向程金山,只见程金山小声说道,分家了!
啊?程金山家的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分家了再也没有堂妯娌一起分担做饭家务了,那以后每日里都要早起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