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绝不留情。我们现在是用人之际,留下这些人本身就是权宜之计,我要的是精兵强将,不是乌合之众,你们给我记住。如果我发现你们有包庇行为,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你们!”
四人立刻正色,正准备告退之时,却见天陵丢过来一堆宣纸,上面写得尽是关于刘杰、杨泽以及任氏三兄弟的种种劣迹,这些宣纸上,都用赤红的朱砂墨画上了巨大的叉,红得像是滴血一般。
山猫子慌忙接过,却错过了天陵扫过来的目光,冷冰冰的带着杀意的目光。
累,真心累,特别累。
天陵抱了抱旁边的墩墩,把脸埋在它脖颈处的毛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她一手建立的天策府已经成了气候,她不在也能做得如此出色,可是还不够。她这次故意离开,离开时间很多,虽然这次海沙帮勉强算是突发事件,但也有很多不突发的事情。商铺一直是她来搭理,
虽然刚进正月,进项少了些,可是这几日的账目被账房先生把着,他们关照一声都没有。海沙帮的俘虏就被那么聚成一堆,在训练场上跟天策府的人一起,他们的武功路数全被这些人看在眼里。至于那最高级的五人,就被他们那么关着,全等着她回来处理,这帮人居然就象征性的问了问来龙去脉,所有的都等着她回来问。庄子里大量的良田被撒了毒盐,他们完全没有处理,太阳一出来雪稍微融化了一些,那地里就显出诡异的绛紫色,她真不敢想象明年的收成会是如何,要知道土地收入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她确实是这天策府的掌控者!可她不想天策府离了她,没几天就乱七八糟。她要是离开几个月那还不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问题是,她就算想放权,放给谁?山猫子聪明可以当大任?聪明个头!给他点权利他立刻蹬鼻子上脸,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若不是怕其他人寒了心,若不是她手下真没人可用,天陵真想让这个人再也没法出现在天策里。
她回来的那天,山猫子擅自让张大元把那五个高级俘虏带出来,这五人当众跪倒请求归顺,她能不允么?天策府之所以有如此规模,完全靠各路投降的门派和一些撑不下去来投靠的小山寨。她要是杀了海沙帮分舵的头,以后留下个杀降的名声,还有哪个混不下去的小山寨敢投靠!她要是不杀,这五人罪行累累,屠杀农夫,奸,淫女子,无恶不作,她容忍了这样的人存在于天策,不仅是对天策名声上的侮辱,也会影响天策弟子日后的行为,简直就是开了作奸犯科的先河!
这群不省心的兔崽子,真会给她出难题!特么的明明抓起来他们几个的时候,有一万种方式暗搓搓的弄死他们的!她理解他们几个的想法,无非是觉得对方是高手,抓住了特别牛逼,想要炫耀。该死的炫耀!
天陵起身离开书房,走向前院,看都没看冲她行礼的几个家伙,转身从正门走了出去。
张大元摸了摸头,有点不明所以,他悄悄拽了拽山猫子的袖子低声问道:“府主这是咋啦。”
山猫子哭丧个脸:“被咱们惹生气了。”
“啥?”陈柱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山猫子抖了抖手里的宣纸,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府主觉得这五个人做了太多的恶事,留不得,我本来可以私下动手的,结果偏偏在府主回来的时候跟大元合计了一下,把这几个人带出去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刘跃鹏阴阳怪气道。
山猫子眼珠子一瞪,拎起刘跃鹏的领子,举起拳头:“你!别在这幸灾乐祸,兄弟们出力流汗的时候你可是在游山玩水!”
“照你这么说,府主也是在游山玩水了?”刘跃鹏丝毫不在意自己领子上的手,沉声反问他。
山猫子不答,海沙帮打进来的时候他其实很是惴惴不安,紧张担忧之余又有些埋怨秦天陵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可凭他的脑子也知道,对方明显就是故意避开府主的,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可就是觉得有些委屈。
陈柱子伸手把山猫子的手指掰开:“兄弟之间,吵吵些什么!”
可刘跃鹏不依不饶:“你就是有这么想过对不对?我真替府主不值,她一个人经营起这么大的天策,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玩意,你的武功,你学兵法,你吃得饱穿得暖,能当上个头儿,还不都是靠她?可你帮过她什么?白眼狼一样的玩意。”
张大元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山猫子:“山猫子你、你、你真这么想、想、想过?”
陈柱子再度出言相劝:“山猫子,你清醒清醒吧。跃鹏你也别不依不饶了,猫子估计也就一时糊涂。咱现在还是想想辙吧。”
刘跃鹏整了整衣领子,转身走到一边蹲着,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哼哼道:“去找找被他们五个欺负过的人家,找没权没势的,让还活着的来咱府上闹。”
张大元、山猫子、陈柱子全都扭过头瞅他:“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觉得,天陵好累啊……
我也好累,刚从医院回来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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