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那个牛头人保镖也的确有些过分——因为他的手就直接伸过去了“你这个是……烟么?”
“呃……是。”
“诶呀!自从爱丽斯菲尔让我禁烟这都快一千年了,平时你们上供也不知道夹带点这东西真是没眼力见。不知道烟酒不分家么!——来来来快给我整两口。”一嘴的爱尔兰方言,可爱的骑士王穿着盔甲披着披风,带着王冠翘着二郎腿,饭后还来了一根烟。
这场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嗯……这玩意果然是个好东西啊。”点上一根烟,赛博坦也不管那么多了,毕竟拿人手软——吃饭这种事情很正常,拿烟就不一样了。于是他直接坐在了牛头人黑衣人的旁边,问道:“你们两个说了好多话我都半明白不明白的,那个工party和保守paryt是个什么玩意?——你们两个别说!没空听你们胡说八道。那个谁,史官呢?你们身边都不跟个书记么?现在怎么记录你们的言行啊?”
“……自从有了记者,公开场合就再也不需要什么书记了。”
“记者是啥?”
“……诺,那边的那个……”
“我刚刚就想问了,你们这个年代也太落后了吧?一千年过去了怎么镜子这么黑?”赛博坦看了看一旁拖着摄像机的:“这是你们的新仪仗?我从棺材里走出来之后就发现外面好多人扛着这破玩意……记者是啥?仪仗的新称呼么?”
赛博坦把烟掐了然后自己又点了一根,觉得打火机挺好玩就自己流了下来。闲庭信步的走到一个男记者面前,盯着摄像机镜头开始卖萌:“诶呀?不错嘛,看上去里面有东西?”
卡相和布相有的时候想要拦着点,因为好歹这也是自己国家的祖先。
这样一个美少年祖先……懵懂无知的样子卖萌,真的好么?——当然好啦!管他三七二十一,这样的话民众支持度上升,自己也能有个交代不是?
“那个什么记者是吧?估计是书记官的现在代称吧?——你说这两个代表的什么party,究竟是什么party?”
“……呃,这个……”考验自己素质的时候到了啊!这个人类男记者咽了口口水,这种场合能来他当然有点官方背景。确切的来讲这个年过五十的记者在行业里也是老资格了,当即露出了一个不亢不卑的微笑:“我的荣幸,殿下。”
“这位卡相是右翼……”
“啥是右翼?”
“呃……民族主义是右翼的思想灵魂,他们基本持保守主义和……”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赛博坦原来知道,但是现在早忘了的东西。找回了一点往日的记忆,赛博坦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先等等。”于是他开始继续装模作样,一脸的震惊:“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国王不管事了?都是这帮权臣逆贼……”
剑半出鞘。
“殿下、殿下!——这是国王自己的意思。呃,其实是着那个的。现在这个时代国王们都很懒,不打算管理国家了。但是又想被礼遇,于是把国家交还给了人民。但是国王依旧享有应有的礼遇,每年的王室贡金也不计其数!大臣是人民选出来的,您要放心!您要放心!——”
“哦……?现在的国王这么不争气?”
赛博坦一拍大腿,正戏来了!
“孤当提三尺剑匡扶王室!近卫虎贲何在?孤当发诏以命天下勤王之师声讨逆贼!汝尔等不讨,孤当亲率近卫讨平之!”
好歹也当了多少年领导干部,王气纵横也是可以的!
本来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是很喜欢看热闹的,当然了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皿煮的极致就是皿萃,皿萃的极致就是人民想干啥就干啥,用选票可以做出多数人的暴政来!
于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确切的来讲是热血的、喜欢空想的、交税从来不看这点的、喜欢正太的或者颜控主义者,他们也不管谁上台能干啥。或者出现个国王会有什么问题,他们只觉得【这样很coooooooool】就行了。
所以!
这帮家伙和外国好看热闹的,全都在想着【哦……?造反有理啊!不对不对,分明是拨乱反正!这才是正统王室血脉!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正统!至于现在的,都是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