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您的指点。”此时的艾蕾娜已经彻底收起自傲和矜持,向这个银瞳老头臣服了,一想到自己再无可能恢复,艾蕾娜全身禁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她有满怀希望地问道:“您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复原对吗?”
“我只是不好下结论这是我早年从一个血精灵的身上获得的血珍珠与血羽之心,可以作为魔力仓库,最多也只能让你重新恢复到中级奥术师的地步。”费尔玛导师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摸了摸她的长发,叹了口气:“才华横溢孩子,你和特亚斯一样,都和我一见投缘,作为一个追求正统的奥术师,本来我是绝不支持这种**方法的,但我不忍心看这你这么难过下去,你就收下吧,另外,这里还有一套,是赠送给海纶妮娅的。”
艾蕾娜颤抖着捧着手里的血珍珠与血色项链,眼中蓄满了感动的泪水,旁边的海纶妮娅惊诧之色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轻声道:“谢谢大师。”
“暗黑与光明是两个极端,一个修炼暗系奥术的见习魔法师可以三分钟就可以杀死一整个中队的士兵,而一个光明系的奥术师想达到同样的杀伤效果则必须得达到魔导士的境界!如果我们蜕变到以杀人技巧和庸俗的排名去衡量一个法师或者祭祀的档次,这就意味着对元素力量的最大亵渎和悲哀!”费尔玛导师语重心长地道:“任何魔法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造福而不是单纯的杀戮,当初你们魔族原本封在魔界的先辈们之所以发展出强大的暗系魔法,而是因为出发点就是要应付那种酷烈的气候,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那您是否能告诉我一下,关于梵天之心的奥秘?”艾蕾娜忽然又问道:“为什么,特亚斯能领悟梵天之心?”
“特亚斯不同,他曾经游历过沙漠,成为僧侣的追随者,领悟到了‘梵天境界’,能够在冥想的时候借助自然的力量来修补自己,所以他的进步很快,而且有梵天之力护身,也并不怕害怕受伤,说到底,他的梵天之心是不完整的。”费尔玛导师笑着把手中的宝瓶魔蜃晶放在我的手心里:“这也是我从他送给我的魔晶上得知的,连我都没有掌握到。”
“真正的梵天之心要求的是没有任何的欲望,时时刻刻都能保持极其纯净的一颗心,而特亚斯虽然能够看破部分世情,但并不能彻底抹消他内心的欲望,所以他的心境始终都无法保持在彻底的梵天境界中,所以只能局限于在冥想的时候。”
艾蕾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菲琳妮,刚刚来的时候特亚斯还夸你的厨艺不错,今天就让我尝长你的手艺吧。”费尔玛导师微笑地看着菲琳妮。
“是是么?那,这将会是我的荣幸!”菲琳妮激动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费尔玛导师顺手点了点我和海纶妮娅:“你和海纶妮娅都过来陪我走走吧,我有事要和你们单独谈谈。”
我们两人就这么跟着他慢慢地向别墅外走去了,一直走到一处山崖位置,他才停了下来,就这么迎着山风。
“这些日子以来,我在教庭翻阅了许多资料,忽然就想通了一个道理,也就是明白了,当初苦行僧侣为什么会遭到灭顶之灾。”费尔玛大师的眼神无比清澈:“亲爱的海纶妮娅,我为我当初的行为向你道歉。”
“不,费尔玛大师,我现在也已经想通了,如果没有您的我也许永远都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战斗工具而已。”海纶妮娅垂头道:“现在,我已经爱上特亚斯了,由他来代您补偿就已经足够了,我只希望永远不在战场上与教廷中的人对面,那么,您能否告诉我,您所想通的道理?”
“是因为破坏了平衡。”
费尔玛大师凝望着海纶妮娅秀美的脸庞点了点头:“一万多年前的魔族先前之所以入侵屡屡失败,就是因为恐怖的亡灵天灾,是极端完全违反了自然界的空间法律的,正因为这种极端,才促使了光明教会的崛起。”
“导师,那这和僧侣被灭又有什么关系吗?”我奇怪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费尔玛大师沉痛而又无奈地道:“如果说当年的魔族是代表‘死亡’的极端,那么僧侣就代表‘生命’的极端,僧侣所掌握的力量达到最高的境界甚至能够让人死而复生。而当年正是因为僧侣教义最鼎盛的时期,高阶的治疗师人材辈出。”
“原来如此!当年这也代表另一个极端失衡了!所以最受人崇敬的僧侣才遭到了这种遭遇”我和海纶妮娅恍然大悟。
“自然界优胜劣汰的法则执行起来永远就是这么残酷。”费尔玛大师苦笑着摇头道:“姑且不论光明教会的对错,我也是很想不开,才一直把自己困这局中,我足足愚蠢了几百年!接着我又研究了一下几个国家,结果都发现了一种平衡!比蒙王国拥有最强悍的兵种,但他们的萨满祭祀却永远只能使用辅助性神术战歌,人类王国的兵种最差,但却有足以弥补战斗力的魔法师,而魔族王国呢?表面上看起来人口众多,兵种凶悍,奥术师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上在人类之上,但国境内的八个最大的深渊裂缝和数不清的邪恶地穴类的小裂缝却成了掣肘你们发展的最大障碍!更何况你们还有魔界这个最大的隐患,那个黑魔族的少女就是从魔界中来的吧?也只有魔界的那种地方才有如此浓郁的暗元素位置,修炼出这么高阶的暗系魔法。”
“那么现在呢?您打算做什么呢?”海纶妮娅眼中的戒备逐渐消逝了,随之而来的则是泛起了崇敬之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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