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家是危月地位最为崇高。同样也是最神秘的家族,虽然岚家的本家位于王城,但岚家真正的势力却遍及危月。
一直以来,岚家始终保持着中立,从不介入危月王族内部的争斗,可一旦外在的力量威胁到月氏王族,岚家就会毫无保留地视之为敌。
因此,无论危月王族内部如何争斗,岚家的地位始终未曾动摇过。
岚家是崇尚血脉的家族,自上一代家主岚清过世后,岚家之中就再无继承了这一特殊血脉的人,现任的岚家家主虽已即位,却只是作为一个象征,现在真正主导着岚家的是被称为了“言”的澜语就算她自愿退位,在岚家的地位依然没有丝毫的动摇。
而作为上一任家主岚清独子的月凛,他的身份则更为特殊,也是唯一一个虽不以岚或澜为姓却能够自由出入岚家本家的人。
月凛用药物小心地掩藏了发色和瞳色,无惊无险的混入了王城,并直接寻到了岚家本家。
对于他的到来,岚家似乎并不意外,侍女奉上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
月凛静静地抿了两口茶,便听到门外传来环佩声。
抬头望去,一个身着一袭乳黄色华美锦服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悠悠地走了进来。
少女容貌甜美,浅蓝色波浪长发垂在肩头,虽只简单地点缀以几颗蓝宝石,却更是称托出了犹如幽谷般的气质。
少女的皮肤极白,是一种透明而没有生气的白,她的双目一直紧紧地闭着,长长地睫毛轻轻地盖在眼帘上。
她径直走到月凛跟前,似乎那紧闭的双目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视觉。
少女向着月凛微微屈膝,脸上lou出淡雅的笑容“凛哥哥,好久不见了。”
“小语?”
月凛看着眼前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少女,想想自分别至今都快要十年了。
月凛还记得当初她被母妃带入宫中抚养的时候才不过三、四岁,每天总爱跟着自己和夜枫而当时她正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月凛轻轻一笑,总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还是当初那小小的女孩。
目光相对之际,十年的岁月一晃而过,似乎并没有在他们之间产生什么隔阂。
“凛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澜语微微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却lou出甜甜的笑容道“本来还以为能够瞒下去呢,没想到还是被枫哥哥给看穿了,又被摆了一道,想想还真是有些气馁从小到大,都没有一次能够骗得过他。”
“小语,正是因为你是‘言’。你就更不应该违背天道。”
“天道我是‘言’,能够预知命运,但却不能够改变命运我不明白,我还要这种预知力有什么用。”
澜语一反先前的笑意,神情有些暗淡“我在半年多之前就已经看到了,看到你的命运看到你会死在那场天火中,而危月则会在数年之后正式归入容国的版图我不想要这样的命运,如果改变命运就是逆天道而行的话,我宁愿违背天道。”
月凛安静地听着,并没有试图打断她,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背负在澜语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而以她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只能默默地忍受,难以找到可以倾诉的人。
澜语轻轻动着双唇“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已下定决心了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逆转这种宿命。”
她顿了顿,微微一叹道:“以我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天火的降临是在容军退兵以后发生的,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容军攻下了瑥城又会怎么样呢?当然,如果这样任由着容国挥军而下,危月其实也距离亡国不远了,我再怎么任性妄为,也不会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你企图让容国和危月议和?”
“嗯。”澜语笑着点点头,尽管她的笑容很甜,却不损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静谧之气“我没有枫哥哥那种智慧,这已经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要是一切能够按着我所计算的来进行,命运就能够被改变。”
“那火瞳呢?”
澜语有些无辜“她确实是会为危月带来灾难的,这一点我绝对绝对没有动过手脚。最多最多只是把这件事透过澜惑的嘴透了出去而已。因为,因为我不想她留在危月。”
月凛看着澜语的表情,他相信她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莫非危月的灾难真的是由于火瞳的到来而来的?
月凛忽然笑了起来,无论是真是假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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