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低头舔拭着溪中的清水,它雪白的背毛上有着一点又一点暗红色的斑纹,这是之前乘骑在它背上的女孩所留下的,在它身旁的不远处,已陷入沉沉昏迷中的女孩穿着一件被撕扯得几乎已不能蔽体的t恤,那却是她自己扯下的,为的是包扎身上几处比较深的伤口。只见她的身上满是泥泞和尘土以及干涸的血污,黑发更是如同杂草丛一般纠缠在一起,丝毫看不到应有的柔顺和光采。
那便是火瞳她昏迷了很长时间,在天边还能看到一抹夕阳的时候,就已经降落到了这片山野之中,可是她甚至都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就直接从孟极的背上摔了下来并再也没有起来过,而随着天色的渐渐暗去,那因严重失血而有些泛白的脸色更是显得死气沉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火瞳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又一下,那紧紧闭合着的双目终于显露出了一条缝隙,随之,她的眉头立刻就紧紧地皱拢在了一起,并不住地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用手撑着地面勉强支起了身体。
动作显然拉扯到了伤口,火瞳整个人不由地抽搐了起来,口中更是发出了轻微地呻吟声:“痛”
她紧咬着下唇,略带迷茫地望向前方。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还留存着颈部的皮肤被冰冷的利齿所抵触的感觉,甚至还清晰地记着那野兽口中所发出的恶臭。
伤口的疼痛刺激着脑部神经,令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她唯一所知道的便是自己已经活了下来从那恐怖野兽的口中活了下来。
“这么说来,我支撑到了时间,所以那个人便放了我?”火瞳半靠在树上喃喃自语着,而与此同时,她的脑中却闪过了一道模糊的画面,随之她安心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是的,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人放了我,应该没错只不过怎么会跑到了这里?莫非是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也开始糊涂起来了?”
火瞳伸出手来想要揉揉脑袋,可是手臂的动作却牵扯到了肩膀上那道骇人的撕裂伤,令她不自禁地秀眉紧皱,甚至连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只是她心中明白哭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任由着哭泣来浪费自己宝贵的体力。
“我一定要活着哪怕再也不能回去,也一定要活着”
火瞳如同自我鼓励般地默默念叨了几遍后低下头来审视着身上的伤口,血似乎已经止住了,但显然伤口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愈合,只要有稍稍的扯动,便会使它再次迸裂。
看来,至少得找个有人的地方来处理一下伤口才行,否则就凭这伤口上的泥污,恐怕将免不了细菌感染。
可该往哪儿走呢?
火瞳咬咬牙,努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触碰着她的后背。
她微微转过头,刹那间便发现了正站立在自己身后的那只白色的豹,只不过在那雪白无暇的皮毛上却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红迹。
“这这又是什么?”
火瞳快要哭出来了,可是,白豹却轻轻地用头蹭着她的脸,一副乖巧的样子。
“你”虽然感觉到它好像并没有恶意,但之前的黑色野兽所带给她的恐惧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淡忘的她迟疑了好久,才狠狠心抬起手来,轻轻碰触着眼前这只白豹的背毛,直到手指间感触到那皮毛的柔顺光滑而它却仍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手掌上的颤抖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火瞳深深地吸了口气,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只陌生的白豹,虽然像,可却与她印象中的豹有着不小的区别,看起来又是一只在她的常识中不曾存在过的生物。不仅如此,火瞳还注意到它的背上竟然有着一副马鞍,而嘴上更则套有缰绳。
莫非这是坐骑?
火瞳有些迟疑,直到见那只白豹温顺地凑过头来靠在她身上,才终于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
在这种山野间,如果仅凭自己双脚的话,以她的伤势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有人烟的地方她不能死,所以,眼前这只奇怪的生物将会是她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火瞳强忍着伤口被拉扯而产生的痛楚,她的双手紧紧地拉着缰绳,这才小心地抬起一只脚向它的背部跨去。
在胡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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