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山军,射杀这些汉人的败类”李辉命令道。
“我投降,我投降”一个被刚才那一幕吓傻的士兵跪倒在地上,连连叩头“饶了我吧,我不干了,我投降”
“啪”一支手指粗的箭从他的眉心处打入,将脑袋穿了个窟窿,箭头从后脑壳露出来,带出来白白的脑浆。
“东山军,杀”李辉下令,转身往回走,风吹起他的战袍,拍打着前胸的护心镜,扑扑作响。
身后传来一声声惨叫,他却浑然不觉。
陈震现在被弄得很惨,自己堂堂一方都统,手下精兵五万,竟然被一群土老帽给围困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他也试图进行重点突击,但是没有办法,手下的士兵都是北方人,对于稻田里的泥泞让他们感到极度的绝望。
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使用弓弩射杀老百姓,但是只要自己一开弓,立刻招来贼寇们铺天盖地的箭雨,在这种情况下,陈震严令士兵不得随意放箭,避免招来老百姓们的报复。
双方就这样僵持。老百姓倒不怕什么,他们希望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每多一天,每个人就能多得一份银子,虽然不多,但是苍蝇腿也是肉,怎有不取之理?
陈震真的拖不起了。他现在无粮草,无救兵,无补给,只能原地抵抗,希望东山军和镶红旗的决战可以早日结束,这样或许张老头会领兵来救他。
当张存仁的人头出现在远处的高杆上时,他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晚霞布满天空,陈震悲哀的45仰望,发现天狼星已经变作血红。
“淮北民风强悍,本来不甚相信,今日我算领教了”陈震的眼睛望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老头,傍晚的时候还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在田埂上值班,现在换成了老头子,想必老太婆是被轮换着回家吃饭去了。
这样玩下去,岂不是要弄死我们?
陈震的亲兵端过一碗米粥,双手呈上,陈震接过,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现在还有多少粮食?”陈震喝了一口,发觉这米粥竟然有发霉的味道,正要吐出来,看看脸色苍白,一脸渴望的士兵们,又生生咽了下去。
“粮食不多了。还能吃一天。”亲兵叹了口气“将军,小三子跟了你这么多年了,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都是汉人,为何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咱们不为鞑子卖命也是响当当的好汉,为啥不投降东山军呢?难道咱们就看着手下上万弟兄做他乡鬼?”小三子问道。
“兄弟们投降东山贼,那自然没说的,马上就赐金回家了。要是你我投降东山贼,立马就被砍掉脑袋挂在城墙上”陈震皱皱眉,将整碗的米粥吞下“咱们的手上沾了多少汉家兄弟的血啊”
“唉”小三子叹了口气,精神顿时低迷下去。
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号令,看来决战就在今晚。
“小三子,把所有的粮食都分给弟兄们,把战马宰了烤着吃。今晚,咱们是过不了今晚了。”陈震万念俱灰“磨刀,准备今晚血战”
“是”小三子一脸悲壮的走开,每当他想到死亡的时候,他总会拍拍肚子看自己是不是吃饱了。
据说饿死鬼很难再投胎的。
夜晚来临了,远处的厮杀声也越来越小,一队队东山军开始转移阵地,对于这些情况,陈震了解的很清楚。
他也知道李辉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吃东西不吐骨头的恶棍,想在他手下求饶,基本上没戏。
天色越来越暗,陈震的心情也随着越来越沉闷,到了最后他甚至有些神经质的薅自己的小辫子,妄图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但是直到薅掉了无数根头发,他也没有想出一条很好的计策来对付周边越来越多的火把。
“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陈震仰天骂了一句“将士们,放箭还击”
“开炮让他们尝尝咱们这开花炮的滋味”李辉看样子是要将这次战斗的炮弹全部清零了。下令道。
炮队很坚决的执行了他的命令,炮火声此起彼伏,将陈震所控制的那条长条形地带炸得面目全非。
老百姓们很自觉的将包围圈向后撤了一下,谁也不想被炮火烧到。
猛烈地炮火袭击过后,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什么公平性可言了,但是打*不能取代所有的问题,李辉下令让东山军开始清场。
东山军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四个方向进行进攻,将敌人掐成五段,满清正红旗士兵们已经没有什么斗志了,急忙扔下兵器像其他士兵那样双手抱在脑袋上,大叫饶命。
“饶不得你们”东山军士兵笑道“去过掘港的都要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