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贼好强的气势”陈震勒住战马,看着丰利厚重的城墙缓缓开启,大量的身着深褐色军服的东山军从里面跑出来,列成阵势,看样子是出来和自己拼命的。
“好”陈震喊了一声,看看身后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骑兵队伍,现在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但是对付这些不自量力的贼人是足够了。
“他们没有火药了,兄弟们冲先入城门者赏银一万两”陈震大声吼着鼓舞士气,士兵们纷纷集结,组成冲锋队形,向锋锐营猛冲过来。
“锋锐营,据枪”王承化大吼道,前三排的长枪兵将手中的长枪平端,抵在地上,锋利的枪尖对准呼啸而来的满清骑兵,迅速冲锋的战马手脚不住,一排排钉在长枪阵上。
“弃枪,拔刀”王承化紧跟着下了第二道命令,东山军士兵们三人一组,冲进停止冲锋的满清骑兵队,和敌人厮杀起来。
每一下都是真刀真枪的拼,每一个伤口都是荣誉的勋章,每一个人都红着眼睛寻找未死的敌人,给他们补上一刀。
陈震见势头不好,连忙打马后撤,骑兵们见到主帅撤走,也纷纷打马如飞,仓皇逃离。打不起咱们还跑不起么?
然而撤退的道路并不好走,路过马家庄的时候,两侧的山坡上突然滚下两个巨大的石球,将数十名骑兵和战马压成了馅饼状,眼看就要接近龙王庙村了,突然路上飞起两个巨大的地雷,将路面都炸断了,也让五个骑兵和他们的战马跑到萨满那里报到去了。
陈震逃命也似的跑回盐城,一头扎进大帐中,再也不露头,苦苦思索为什么东山贼会如此彪悍。
“**,我就不信了,还制不服小小的东山贼寇了传令正红旗所有士兵全部动员,今晚偷袭,我要那下丰利,踏平掘港”陈震发了狠,全军皆出,是必要和东山贼决一死战。
这个消息刚刚发出,就已经传到了李辉的耳朵里,他笑着发布动员令,今夜在主干道路上截杀满清部队,凡参战者不论老幼,每人给白银三两,但有斩获,翻倍奖励
命令一下,整个淮安地区都轰动了,老百姓扶老携幼的赶过来,守在从盐城通往扬州府的三条驿道上,等着挣银子。
张炳率领的民团驻守在最前面,他们早就在路上做好了手脚,一个个伏在路边的树林里,等候敌人的到来。
天刚擦黑,陈震就带着手下四万大军倾巢出动,看样子是想和东山军决一死战了。
还没走出两里路,前面的部队停下来,陈震正要问为什么,一个斥候来报“大人,前面全是刁民挖的陷坑,有好几匹战马陷进去,马腿都崴折了。”
“原来是这样,咱们分兵三路,从三条驿道上分别前进,争取在四更天到达丰利”陈震想了一下,定下计较,于是四万大军分成三路,从三条线路上向江北前进。
驻守在最西面的老百姓人最少,所以这一路的敌人没受什么挫折就轻松走过,向丰利前进。
陈震率领两万兵从正面突击,这两万士兵堪称精锐,个个顶盔贯甲,雄纠纠气昂昂向丰利奔去。
“轰”一声巨大的爆响过后,路面被火药炸断,猛烈的爆炸将路面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将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炸成了粉末状。
“这要用掉多少火药啊”陈震看着慢慢升上天空的蘑菇云,心中升起对东山军严重的羡慕嫉妒恨等多种情绪。
“东山贼真是有钱啊”小兵们惊讶的说道,这更加坚定了他们马上赶赴东山大大的抢劫一场的信心。
陈震下令士兵们从道旁的水田中绕过去,这样两万人马踩踏之下,两旁数十顷良田顿时被踩坏,这让埋伏在远处的乡亲们十分愤怒,有一位老人甚至哭起来。
“天煞的满狗,那可是俺爹传给俺的水田啊今年的收成,就被这帮王八羔子给毁了”
老人哭得伤心,他身后那些孝子贤孙们不干了,这些人纷纷向负责本村民团的东山军游击战大学毕业生孙峰申请出战。
“今晚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今晚,定边侯就在盐城一线统一指挥作战,大家还是以大局为重,回头咱们烧了那帮狗*养的粮草,报仇”孙峰低声说道。
“定边侯?侯爷他老人家也在咱们百姓中间?”老头停止哭声,问道。
“你们看,那棵大桑树下的,不是?”孙峰用手向远处一指。
“今晚的星星好亮啊”李辉抬头仰望星空“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敌人的后队还没有从大营中走出来。”
“大哥,咱们一会是不是要和老百姓们一起将这些人拦在这水田中杀掉?”岳琪问道。
“待会咱们自有妙计,”李辉淡然一笑“今晚不只是咱们这一线在行动,山东,直隶数百支队伍要一起行动,闹他个天翻地覆”
“山东的兄弟们也要在今晚行动?”岳琪愣住了“那咱们东山军其他几支部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