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马国柱部开始后撤,不知为何。请侯爷定夺!”斥候一句话,惊得满屋子的人都愣在当场,刚才还再为这个问题头痛,现在竟然后撤了?
“所报为实?”李辉不敢相信,问道。
“不敢欺瞒。”斥候大声喊道“敌军火把如林,正在缓缓西撤,城中我军已经开始反击。”
“大哥,马上追上去,杀他们!”王信跳起来,抄刀就要往外跑。
“慢着!”李辉迅速冷静头脑“应该是元华他们起作用了。听我号令,全军火速奔往秦望山,阻击敌军!”
“这”按照众将的思维,当汇合雷通的军队一起在后面追击,为什么要跑到百里之外的秦望山?
“听我的没错!锋锐营,飞云营,听我号令,马上出发,不得有误!”李辉见众人面带迟疑之色,不得不动用老大的威严。
看着一队队士兵奔出靖江,向江阴西南方向的秦望山前进,李辉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元华,做得好谋划!”
高元华站在巡风号的甲板上,看着对面的镇江府,镇江府都司沈安国已经被高元华折磨疯了。
“快来了吧?”高元华看着身边站着的岳琪和受伤未愈的周能。
“应该快到了,我们的埋伏已经做好了。”岳琪看着仍旧在不停还击的镇江城,点点头“抛下香饵钓鱼鳖。”
“呵呵,大哥妙计安天下。”高元华慢慢说道,三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就在前几日,驻守应天的满清固山额真朱马喇接到紧急军情,说江阴贼逆虚张声势,不足为惧,而江北泰州,扬州等地出现大量叛匪,声势浩大,正欲全军北上,攻占中原之地。而江阴百姓苦于流寇,大饥,需要大量的粮秣进行救援,希望能火速调派粮食,发与饥民,便能兵不血刃,叛乱自消。
朱马喇看了几遍,又派出大量游骑向北面侦测虚实,得出相同的结论后,他马上从应天粮仓中调派三十万担粮食,发与江阴前线,同时上表军机处,要求派遣大军镇压江北叛乱,军机处下旨,三千里加急命令马国柱马上调往江北,镇压流寇,守卫中原。
如此一来,马国柱便接到了一张莫名其妙的调兵命令,责令他马上前往泰州、扬州等地平定叛乱。不得有误。
马国柱本想上表说明情况,江阴贼寇未除,不能撤兵。但是幕僚的一句话惊醒了他“我等非满将,拥兵数万,如置于火山之上,江南叛乱,风起云涌,军卒多有同情。若有人以谗言进之?置以谋逆之罪,何以脱身?”
马国柱吸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其他,马上率领士兵们赶赴镇江,预备在此征集民船,渡江北上,消灭叛逆。
李辉等人经过一夜的急行军终于来到秦望山脚下,他已经累得虚脱了。
“大,大哥,为何要赶往此山?”王承化憋了很久,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李辉喘匀了气息“前几日下令,各村镇民团出动,以疑惑敌人,马国柱围困江阴多日,进攻不利,很明显作战保守,自然不会冒险向疑兵之地进军,除了江边,此地是赶往应天、镇江的最便捷的路径。而江岸又被咱们控制,所以他只有这一条路。”
“好!”王承化赞了一句“马上就地组织防御,准备阻击。”
“笨蛋!”李辉骂了一句“不是阻击,是追击,将他们放过去,在后面追!”
“后面不是有雷通他们追击么?”王承化愣道。
“你能一口气追出一百里啊!”李辉敲敲他的脑袋,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妈的,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跑了一百里,刘翔也受不了啊!
手下士兵们躺在地上,累得起不来了,王承化费力的将他们叫起来,跑到半山腰组织防御,一双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远方,把脑袋缩进绿树丛中。
马国柱撤退时也做得滴水不漏,能带走的绝不留下,带不走的一定烧掉,总之不给东山军留一分一文。
雷通得知马国柱军撤退之后,扔下饭碗,抄刀撵出去,看着远处烟尘滚滚,敌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奶奶的,留下粮草!”雷通大怒,还有胆敢不给过路费的!于是乎手下那些流氓兵们都红了眼,撵着马国柱军的屁股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