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毯和防水橡胶布作为行军途中的取暖设备,而且这个书包里可以装很多东西:火药、铁砂、通条等等,还可以装吃的,简直就是个百宝箱。
武器殊无变化,只是石门营彻底改成了掷弹兵营。岳琪的金山营也在向骑兵营转变,士卒多训练骑术,为将来做准备。
看着满满登登的一大片绿褐色方阵,罗衡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山军?他揉揉眼睛仔细观看,终于在这森严的军阵中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特点。
那就是,这些士兵的身上都带伤!或多或少,有的人甚至已经被毁了容,他们的眼睛里显现出的不是昏昏欲睡或者无所事事的表情,而是煞气,只有常年冲锋,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才有的煞气!
“东山虎贲,名不虚传!”罗衡赞叹道“只是数量少了一些。”
“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李辉微微一笑“我东山士卒,皆能以一当十,千人军阵,便可与万人争锋。”
“既如此,还请前辈马上发兵,攻克南京,匡扶天下吧!”罗衡已经等不及了。
“这个,我们还有两个重要的盟友没有来,等到他们来此会合,我们就可以四路进攻,一举成名!”李辉看着茫茫大海,心中忐忑,不知道佟养甲会不会带兵北上?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可真的就改变了历史。
海面上天高云淡,雁行匆匆,哪来什么舰队?
远处一只海鸥从天边掠过,一声长鸣,尖利而富有穿透性,李辉看着海鸥像一颗流星划过天穹,心中升起一种失落,真的没有人。
顺着海鸥消失的方向,渐渐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几艘大船,为首的比巡风号还要庞大,如同一座浮动的高山。
大船后面是整齐的草撇船和海沧船,浩浩荡荡,总数在二百之巨,大量的苍山船夹杂其间,传递信号,矫正航向,忙忙碌碌,如同勤劳的蚂蚁。
这样一支舰队横行海上,只要不是失心疯,没人敢去招惹。
舰队缓缓北上,当进入掘港海岸时,船上锣鼓喧天,许多人都在向岸上招手。
李辉看着站在福船上的那个依旧穿着满清三品武官服饰的人,这就是佟养甲,本是辽东汉人,姓氏是百家姓中最后一位,在李成栋的威逼下反正,为了避祸率领船队北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的?
李辉想到这里,喝令一声“东山军全体将士,向后转!列一字长蛇阵,欢迎贵客!”
军令一下,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走步,转身,在掘港海面上排成长长的一排,任凭海风吹拂发髻,这些刚刚穿上新军服的士兵们精神抖擞的将东山军的军容展现给来客。
福船缓缓靠岸,每天川流不息的掘港码头现在也让出泊位,巨大的三百料(长度单位,七尺=1料)福船缓缓停下,马上有两艘小船划过来,迎接船上的人。
佟养甲走下福船,满身依旧是清朝三品官员的装束,东山军的士卒们看着这个统领,雷通高喊一声“预备!放!”
火铳震天响,把佟养甲吓了一跳,不一会他明白过来,这是在欢迎他呢,这个李辉,还真挺能整景。
“佟将军辛苦。”李辉快步向前,行了个礼,佟养甲也是满脸笑意“敢问您就是维扬李仲卿?”
“正是!”李辉笑道“佟将军一路颠簸,还请里面坐。”
“客气,客气!”佟养甲也一抱拳,宾主二人一路走马观花的来到码头上,李辉将手下的几员将官一一介绍。
“很好,很好!”佟养甲点点头,将身后一个将领叫过来“这是我的得力干将,人送外号‘小尉迟’的张翼张远略。来,远略,见过李将军!”
张远略向李辉一抱拳“久闻将军大名,渴望得紧,老张我粗人一个,还请李将军多多海涵。”
“张将军说笑了,我这军中也都是好汉子!咱们喝酒去!”李辉一打眼就知道这个人定是豪爽之辈,和雷通比较类似。
“有酒?小的倒是要先干上三大碗,哈哈!”张翼也跟着大笑起来。
李辉在前面带路,陆谦、罗衡等人跟在身后,高元华迎面走过来,李辉并没有理会他,两个人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海上起了微风,掘港内人声鼎沸,东山军士卒们都兴高采烈的招待远来的客人,腰刀磕在桌脚,发出当当的声音。
石见银山,位于东瀛海外。山中多银,土民不知。太祖遣兵开发,岁得亿万之数。兴工厂,开书院,修水利,劝农桑。皆赖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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