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应该快速的积攒战功,也好在士兵心目中树立自己的高大威猛形象。
虽然他既不高大也不威猛,还有点矬,但这不影响他建功立业的心情。
“还没到时候。”李辉笑道“纵深射击,就像高元华在定海的时候那样做。”
火炮的炮口向高抬,两名士兵手持一根长长的原木,利用杠杆将炮口向上调节了一个刻度,滚烫的炮筒继续发射灼人的火焰,将城南百姓的房子都点燃了。
百姓们的哭喊声和林大业声嘶力竭的喊喝声搅在一起,乱成一锅粥。
纵深射击仍在继续,李辉开始将惊雷号和风雷号向后撤,让那些新缴获的船只向前,也同时锻炼新水手和炮手,让他们在实战中得到成长。
步兵营的士兵们在船上憋得眼睛发蓝,真想跳下大船冲进城里抢点战利品,但是没有李辉的命令谁也不敢妄动。
“怎么还没来啊!”李辉挠着头发,张嘴打了个哈欠。
“哈欠!”骑在战马上的满洲骑兵统领巴哈尔也打了个哈欠,接到通州的求救信号之后,他急忙率领手下两个牛录的骑兵连夜向通州增援。
骑兵速度极快,怎奈是在黑天,人瞎马傻,一不小心连人带马就掉进坑里去,只好在前路预先派上一队骑兵手持火把照路,行军速度大大缓慢下来。
“该死的李辉!”巴哈尔骂了一句,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夜半攻城,自己也不至于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顶着凉凉的夜风前来增援。
“全军跟上!不要掉队!”这两个牛录是纯粹的满洲八旗兵,战斗力精悍,是阿勒泰在战败之后特地请求豫王多铎调来防备李辉的。
巴哈尔的战马突然踩到一个小水坑中,马蹄子哧溜一下划了个趔趄,差点没来个人仰马翻。巴哈尔惊慌之下仍旧不乱,一提战马的丝缰,战马腾的站起,这才站稳了脚跟。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该死的!”巴哈尔骂了一句,催动战马继续向前。
等他们来到通州城外的时候,李辉他们已经将通州城东墙拆的差不多了。
“巴哈尔将军,你总算来了,快来救救我这一城百姓吧!”林大业看到北面来了一队火光,认出是驻守在边墙外防备李辉的巴哈尔,急忙凑上前去,哀求道。
“滚开!”巴哈尔一鞭子抽开林大业,打马向前,从被炸塌的城墙空隙中看到了长江江面上那一长溜火光,正不停的帮助他们拆城墙,拆房子,甚至还要拆马路。
“满洲的勇士们,催动你们的战马,随我一起去把这些该死的南蛮子送到萨满的诅咒中去吧!”巴哈尔举起马刀,哦哦喊着冲向漂浮在长江中的战船!
疯狂啊!
“疯狂啊!”李辉看着那些策马趟水前来迎战的满清骑兵,想起了二战时与德国坦克作战的波兰骑兵。
勇猛是要得的,但是还要有头脑。
巴哈尔的战马在长江里灌了一肚子水,嘶鸣着不再向前走,巴哈尔也没想到长江水竟然会这样深,只好打马后撤,回到岸边。
全身都湿透了,一身冷风吹过来,巴哈尔冷得牙齿直打架。“都,都给我,上,上火箭,烧他们的船!”
士兵们这才醒悟,带住战马,纷纷扯起雕翎箭,扣在弓弦上,箭头上裹着粗布、棉花,蘸满了桐油,地面上生起火来,他们耍着精湛的骑术,打马,俯身,点燃箭头,之后张弓搭箭,仰天弯弓。
“嗖!”一支支带着烈火的弓箭向李辉他们的船队呼啸着飞过来,扎在甲板上,船舷上,将桐油刷成的木板点燃,水手们急忙将水桶竖到长江里,打来水救火。
“风雷号,炮口下调,对着江岸给我轰,用激起的浪花将他们的弓箭给我浇灭。”李辉看着头疼,这些满轻骑兵的箭法的确名不虚传,只几箭就把一艘大船的甲板烧掉了一半,差点就烧到火药库。
风雷号本事荷兰人建造的三桅大帆船,船上的大炮都可以上下调动很大的角度,所以用它来执行这个任务是再好不过了。
嗵嗵嗵几发炮弹入水,溅起一丈多高的水花,将这些满清骑兵浇成了落汤鸡。
镇海边墙,为太祖坐镇江南时所建,墙高八尺,以青砖为基,以石灰为表,上覆以针棘,敌人不可攀越。今人多游览至此,依墙凭吊往昔,感念太祖恩德,常潸然泪下。
——华夏新录考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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