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闪烁摇摆,无人启口,长孙无病只是凝目看着她,而玉佛,探着脑袋将房内扫了一圈。
没有发现二张床。
“刚才那位伯伯忘了给我安排住处了”娇甜的声音道,迈着腿儿就要出门“我去让他帮我空个房间”
“玉佛——”床上的男人,探出了手“这儿就是你的房”正确的说,是他们的新房。
“可是,这儿是你的房”
她为何还不明白,他以为,她该清楚的,该清楚的认知,他们已经成婚的事实,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以他这个破身体——
她也着实太小了些。
“这是我们的房”
“哦——”轻应了一声,走近床沿,探了探床的大小,的确够大,两个人睡,也措措有余了“也好,我就住在这儿,方便照顾你”话落,粉臀便落在床沿,纤手再度搭上他的脉“现在还想咳吗?”
没有——
一点想咳的感觉都没有。
长孙无病,摇了摇头,凝着烛光下美丽的小脸,她正认真的替他把脉,扶额和观眼——她的举止在在的告诉她,她的确不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她的这些动作,也的确只有大夫会这么做。
“这些药丸儿虽然止得了一时,却不能让你痊愈,明天你还是会想要咳的,再咳下去不把你的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才怪,可是我带下山的药也不多,精舍里也没有多少这种药了,只有现种了——”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全然是一个人说得高兴。
长孙无病有趣的听着,也不插嘴,她的声音清甜又脆声,光是说话,便让人觉得悦耳极了。
她尽有这等小习惯,真是可爱。
修长的手,过于瘦弱,长年的病体缠身,他身上早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扶上她粉嫩的脸,她也不曾察觉。
“对了——”黑明分明的眼儿抬起“长孙家有空地吗?”
空地?
“你要空地做什么呢?”
“种花种草”
倒是颇有雅兴“我明日让习管家带你去,长孙家后山有不少空地,府里也有空置的院落可以让你种花种草,要是你不爱走远,咱们院里那些你不爱的可以拔掉,种上你喜欢的”
“那就好了”转过身儿,他的手,也落了下来,玉佛拿过小包袱,又在包里翻了好一阵“我明天要回家”
回家——
修长的手,握上她的素腕“玉佛——”她要回去了?她说过是为他而来,不到一日,她就想要回家了“你留在长孙家不好吗?”苦涩开口,他深知没有资格留人“大家都会照顾你的”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她才不要别人照顾,爹就好烦,每天总爱在她的耳里说这个说那个,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娘就不烦爹呢。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我从七岁开始就能照顾自己了”因为,七岁之后,她就是一个小大人,拒绝爹娘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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