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伤。
“殿下,我们的部队昨夜被景兵包抄,首尾难顾,盛都被破,只要带百姓暂时逃亡至此。”
被庞宜知包扎好伤口,萧凛抬头问。
“点过人数了吗?”
“数过了,伤亡过半,伤兵都被俘虏了,好在还剩一半,这是我们最后的兵卒了。”
“探子方才来报,前线被俘的士兵已经就地遣散,叶侧妃也没事,澹台烬将她,好好的带回营地安置了。”
萧凛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叶冰裳是自己主动去的景国营地。
“她一介弱质女流,想来被带走,应该也是被逼无奈。”看萧凛不说话,以为他是伤心难过,开口安慰。
“你们不必宽慰我,我庆幸冰裳没有钻牛角尖,这场战争本就与她无关,无论被谁庇护,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希望冰裳可以过得好,不用跟着他朝不保夕。
“如今她的父兄都在景国,去了那里,正好可以和家人团聚。”有了家人陪伴,想来可以很快忘记他,重新找个良人。
嘴上是这么说,但神色是肉眼可见的黯淡无光,庞宜知见他伤心难过,开口打断这个话题。
“哎呀,不说这些惹人心烦的了。”
“如今陛下驾崩,你是怎么打算的?”
一旁的属下接上这个话题,说。
“是啊殿下,如今盛国危如累卵,不能没了主心骨。”
“是啊。”
萧凛从榻边站起来,苍白的唇轻启。
“盛国如今,恐怕已不需要君主了。”
“那些跟随军队逃出来的臣民,在哪?”
庞宜知几人跟着萧凛走出营帐,那些臣民自动围过来恭敬行礼。
“参见殿下!”
萧凛上前弯腰行礼,主动请罪说。
“萧凛无能,未能守住国都,有负储君。”
一位老臣站出来恭敬行礼,说。
“殿下您不必如此,国运兴衰皆有定数,并非殿下之过。”
说完这句其他臣子纷纷附和。
“是啊殿下。”
萧凛抬头眼含热泪的看着这群老臣,事到如今,他们竟还如此信仰他,不怪罪他。
某处山洞——
符玉走到澹台明朗身后,禀报道。
“殿下,有消息了。”
“说。”
“盛国刚传来密报,盛王失败了,他做法不成还惹怒了澹台烬,深夜被杀死在王宫里,尸体被化成了一摊血水。”
澹台明朗对这个合作者的死丝毫没有一点波动,在他看来盛王萧昳就是个蠢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直接触及澹台烬的逆鳞,打草惊蛇。
险些就被澹台烬察觉,死了还能抹除他们合作过的痕迹,也算废物利用了。
“死便死了,与我何干。”声音淡淡的说。
“是。”符玉低头附和。
“我给萧昳那个白痴妖兵,不过是在南境布下阵法做遮掩。”
“等他发动盛国之战替我牵制澹台烬一阵子,如今死了也罢,盛景两国相争,死去一个,并不是坏事。”
“如今阵法将成,届时整个南境都将成为一座毒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