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庆幸的是她也没有出现那些可怕的症状,也许之后去看看脑子里的病,然后作为短生者就那么度过一生也不是不行。
“好好休息吧,晚安。”
房门关上以后陆秋还是做梦的状态。
克里昂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像露出一个微笑,也许说不上微笑,只是嘴角有了些弧度。
不是她这答案这么搞笑吗?
可能对他来说这话就像她听一个几岁小孩儿谈高考一样。
反正是他要问的,她答不好也不扣分。
洗澡的时候陆秋前后左右把自己看了个遍,真是见鬼了,今天就这么上蹿下跳又电又摔的,她浑身上下居然连皮都没擦破一点,只是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暗红色印记。
不知道之前是因为终端挡着没看见还是刚出现的。
十字架和一圈原型放射状线条的纹样,今天抱抱住克里昂的时候,好像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相似的纹样。
她没忍住爬到顶楼想问问,没了终端,找人全靠腿。
“进来。”因为门板太厚重,她的敲门声和虫子扣的差不多,但圣血族的耳朵应该在她上楼时就听到了。
“我脖子上长了个花纹你看看?”
看着古色古香,这房间大多数东西其实比她那个时候还先进,询问和允许都只是一个过程,大门应声而开,陆秋站在门口说道。
“等一下。”声音从屋里更深的地方传出来:“先坐。”
陆秋坐在一张靠窗的桌旁,桌上正放着她的项链。
这东西递给克里昂当担保费了,现在她转变失败的话,大概一辈子也赎不回来。
虽然她对这东西也没那么深厚的感情,看着还是有两分感慨。
这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代表她过去的东西。
她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许愿,等她发达了首先就把它赎回来。
打开项链挂坠,合影再次映入眼帘。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她自己这张脸她当然熟悉,另外一个人脸都看不清,更没什么看头。
除了制服一样的服装。
领口的标记好像是由两个麦穗围起来的十字星,下面的英文看着是UNMMGU。
UN应该是什么联合的英文缩写,MMGU呢?
“想起来了吗。”就在她几乎把眼睛贴在照片上试图寻找什么细节的时候,耳边的细语宛如炸雷。
陆秋一哆嗦,差点把项链丢克里昂脸上。
虽然没有往下滴水,但他头发一看就刚洗过,柔软凌乱,盖住前额,显得年纪很小。上身只穿了一件直领衬衣,松开最上面两颗扣子,难得的居家。
他站在座椅旁边,弯腰张开手撑着椅背和桌子,就像要把她抱住一样。
两人眼眸相对,离得又极近,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感。
“想起什么?”她莫名的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项链。
“没有。”她将项链放回桌上,又开玩笑地说道:“可惜我不是什么名人,这东西也没什么价值,要不然还能托你帮我查一查。”
她拉开领口:“忽然长了这个东西,正常吗?”